關忘文愣了下,失笑道:“監院少騙我,之前年大師父就騙我說讓我去參加夫子祭。”
書不同吹胡子瞪眼道:“誰稀得騙你?山長親筆書信在此,你自己看吧。”
關忘文接過書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實不是仿造的。
也是,年不休陰我,書不同沒有理由陰我撒。
他看了看書信的內容,一臉問號。
確切的說,山長隻點名了關忘文的名字,李流熒並不在他親點之列。
顯然,李流熒是書不同自己加上去的。
也是,好不容易書院出了這麼個天才人物,不拉出顯擺顯擺和錦衣夜行有什麼區彆?
可……點我名字算什麼?
“監院,我想不通,為何山長會點名我去?”關忘文苦著臉道。
書不同哼道:“你想不通,難道我就能想通了?”
在他看來,四個班中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比關忘文強。
可山長親筆就是山長親筆,整個書院的想法加在一起都沒有山長的一行字強。
“我能不去麼?”
“不能。”
“如果我生病了?”
“邊治邊走。”
“那要是我死了……”
“你可以死,屍體也要送過去。”
關忘文:……
書不同見關忘文推三阻四的樣子,真是要被氣出病來:“多少人爭破頭都想要爭這個名額,你倒好,送到手裡還往外推。”
“這不顯得我高風亮節麼?”
“滾!”
書不同真的不想和書院之恥多說半句,真的會被這家夥活活氣死。
“你們兩個收拾收拾,兩天後出發。”書不同不想多廢話了,轉身便走。
走出去兩步,他停下來道:“對了,這次是年師弟帶隊。關忘文,我知道年師弟一直私下裡喊你學兄,你要是路上膽敢造反,回來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關忘文打哈哈道:“哪有的事,我一直很尊重大師父來著……監院好走,忘文就不送了。”
等到書不同消失在樹牆中,關忘文才垮著臉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山長的書信。
李流熒倒是很正常,已經難掩心中的激動。
剛才書不同在,她在一旁不敢說話。
書不同一走,她就跳了起來。
“夫子祭!那可是夫子祭啊!學兄,我們要一起去夫子祭了!”
關忘文哼道:“用得著這麼高興麼?”
李流熒狠狠點頭道:“當然了。我爹一直到了天字班快畢業的時候才去的夫子祭,我還在黃字班呢,就能去了……你說,要是我在夫子祭一鳴驚人,成為一名女翰林的話,我爹會不會連下巴都驚掉了?”
關忘文心不在焉地嗯了兩聲,沒有多說什麼。
他想起此時不知在何處的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那一臉詭計得逞的陰險笑容。
老頭子發什麼神經呢?
接下來兩天,李流熒沒有再纏著關忘文,在自己房間中收拾各種物品。
兩天後,書院全體學生齊聚山下。
他們是來送彆此次參加夫子祭的三人。
眾人臉上一半是不舍,一半是不服氣,特彆是天子班幾個佼佼者,臉色可著實不太好看。..
去夫子祭的兩人名單一公布,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李流熒就算了,畢竟也是書院的風雲人物,可關忘文是什麼人?
千年留級生,憑什麼有資格代表書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