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多事?你要記住,上了戰場,就沒有男女之分!當年巾幗先生難道不是和戰友同吃同睡的麼?”祭酒對關忘文是沒有半點好印象,冷著臉道。
李流熒在邊上小聲道:“學兄,不要說了,我,我是沒關係的。”
嘴上說著沒關係,臉上已經紅得快要擠出血來了。
祭酒看著離去的兩人,自言自語道:“這看來看去,有其他心思的倒是那小丫頭啊?嘿,青春年少,大好年華,不可辜負喲。”
想當年,自己和師妹不正是在鎮妖驛定的情麼?
關忘文和李流熒挑了間角落的房間住了進去。
房間倒也寬敞,除了桌椅櫃子以外,還有四張上下鋪的木床。
關忘文挑了張最裡麵的,讓李流熒睡到最外麵的床鋪去。
李流熒本還想睡在關忘文的上鋪或者旁邊,可關忘文如此吩咐,她也隻好往最外麵的床上一躺。
不一會,祭酒就在外麵道:“我就送諸位到這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可以自己安排,如果著急的話,可以現在就去獵妖,如果想要多休息一會的話也無所謂。
至於還有的人,想要在這裡睡上三天,我也不管,隻不過到了最後血祭的時候,拿不出妖族的頭顱來,丟的就是你們書院的臉了。”
李流熒小聲問道:“學兄,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關忘文道:“著什麼急?先休息,休息好了再出發,磨刀不誤砍柴工麼。”
李流熒聽他這麼說,心安理得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入睡,之前登牆趕路,可把她累得夠嗆。
關忘文見她睡著了,隨手在房子上加了幾道氣印,迅速開始了他事先便計劃好的準備工作。
他從懷中取出了白紙與筆墨,在白紙上迅速畫了兩個人,手指在白紙上輕叩,那兩個畫得歪七扭八的小人便破紙而出。
破出紙後,兩個小人便迎風而長,轉眼間便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關忘文。
兩個墨人假身,一號假身往床上一躺,接下來三天,他便負責與李流熒一起出去獵妖。
而二號假身身形微動,便消失在了原地。
關忘文這才鬆了口氣。
有了這兩個假身,他自己總算不用親身犯險了。
當然,真身不能就這麼呆在房中。
他腳輕輕一跺,整個人便向地麵沉了下去。
不多時,他便出現在地下兩丈深處。
“開!”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個四乘三乘二的單人房間便在地下開好了。
“床,桌,椅,俱來!”
剛開好的房間地上,便憑空生長出了必要的家具。
關忘文按了按床鋪,軟硬適中,巴適得很。
他剛躺下,卻又如同觸電似的坐起,嘟囔道:“這不夠啊。”
他看著四周牆壁,輕聲道:“加印!”
數千道防護氣印同時出現,完美貼合在了牆壁上。
關忘文滿意地看了看四周,這才安心地躺了下去。
“不就三天時間麼?睡一覺也就過去了。”
一夜無話。
次日,李流熒醒來時,卻發現整個鎮妖驛已經空無一人。
“學兄!學兄!”她趕緊回到房中,用力推著“關忘文”。
一號努力睜開眼,揉了揉眼睛道:“乾什麼呢?”
李流熒急道:“你快起來,他們,他們都走了!”
“走了就走了唄。”一號嘟囔了而一句,重新躺好,“我還沒睡夠呢。”
李流熒:……
雖然昨夜她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今天精神也不好,可一想到他們兩人空手而回的後果,李流熒還是決定要把學兄拉起來。
“學兄,你快些起來嘛!就兩天時間了,我們不抓緊空手而回的話,到時候要被大師父罵死的!”
“大師父罵也就算了,要是山長知道的話,肯定要發飆的!”
“學兄?你沒睡著的是吧?你能聽到我說話的吧?”
一號終於忍不住了,坐起來道:“好好好,出發出發!”
李流熒見“關忘文”醒了,便歡呼著往外跑去。
一號搖頭歎道:“怪不得,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一墨人假身和李流熒離開了鎮妖驛,往未知的五十裡外快步走去。
而這時,在地底下的關忘文正砸吧著嘴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