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來到夫子牆邊的時候,李流熒已經和談崆樺站到了擂台對麵。
離天每一座城市都會有一些專用的擂台,專門供比試打架用的。
畢竟人族勢弱,為了對抗妖魔兩族,朝廷也是鼓勵學子不停切磋,隻有切磋才能查有餘,補不足麼。
隻是儒生要上擂台,就要以儒心起誓,如果切磋中發生一些意外,隻要不是身死,都要自己負責。
隻是之前上擂台的儒生,彼此境界差距最多不過一品,像眼下差了五品的情況是極為少見的。
談崆樺注視著李流熒,他怎麼看對麵也隻是個八品養氣境的而已。
“小妹妹,要是你現在認輸的話,本公子也可以放你一馬的。”談崆樺笑著道。
相差五品,簡直手拿把掐,隨便拿捏。
我談崆樺好歹是翩翩君子,好話還是要先說在前頭的。
那邊的李流熒捏著手指道:“儒心誓言都發了,哪有不打一架就下去的道理?”
“好!有誌氣!不愧是老五的女兒!”
李流熒的話音未落,就聽到餘秋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眾人轉過頭,隻見餘秋風三人徐步而來。
餘秋風打頭,身旁是關忘文,而年不休跟在後麵。
“小子,你給我撐著點場麵。”餘秋風低聲道。
老頭子真的是……明明都虛得和李流熒差不多了,還要撐場麵。
關忘文無奈地輕輕搖頭,籠在袖中的右手朝餘秋風虛空一指。
頓時,餘秋風身上散出了亞聖以下第一人的磅礴氣勢。
餘秋風的名聲在離天皇朝多少還是有一些的,見到他過來,圍在擂台四周的學子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更有些學子踮起腳來,想看看亞聖以下第一人的風采。
餘秋風從那些學子身邊經過時,學子們都朝他拱手行禮。
餘秋風有了關忘文的加持,也不失一代大儒的風範,點頭還禮後背手飄身而起,落到了擂台邊上。
談崆樺看到餘秋風出現的時候,心中還是咯噔了一聲。
他對昨夜發生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據說山長都被敲了一些珍貴的藥材。
轉念一想,你餘秋風再強也不入我加山長,上擂台切磋是也合法合規,他餘秋風若是出言阻止的話,那丟的也是他萃華池書院的臉。
想到此,他心中的緊張儘去,淡定地背手而站。
餘秋風一到擂台邊上,便冷眼上下打量了一遍談崆樺。
“長得和瘦猴子一樣,還自以為玉樹臨風,真的和顏沅如出一轍。”
餘秋風一開口就讓在場的所有人掉了下巴。
怎麼堂堂亞聖以下第一人,出口便是諷刺之語?
關忘文垂下頭,哎,這老頭子一秒鐘就破功,真是浪費我的力氣。
談崆樺聞言麵露不忿,可是麵對餘秋風他也不敢對罵,隻好扭頭向一側,不去看餘秋風。
餘秋風繼續道:“哼,相隔五品,還欺負一個小女孩,這無恥程度和顏沅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如此冷嘲熱諷,談崆樺也終於忍不住了,道:“餘山長,擂台之上切磋,可有規定境界差距一定要在多少品以內麼?有男女之彆麼?”
“說的好聽,來來來,”他一把把年不休拉了過來,“要不你和他切磋切磋?論境界,你們隻差了四品,論年齡,你們兩個同齡,正好是個對手。”
他這話乍一聽是沒問題的,可誰都知道養氣境的五品之差,還沒有一品養氣境與九品蘊體境的差距大。
談崆樺可不敢接著這個話頭,隻好道:“我與李流熒是自願上的擂台,各自以儒心發誓,並無強迫。餘山長總不能違背朝廷定下的擂台法則吧?”
餘秋山冷笑道:“既然你這樣說了,老夫自然也不能無視朝廷定下的規矩。聽說你們向流熒挑戰,是因為流熒殺了九命貓妖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