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但是!”歐陽守道臉色狠厲地朝他揮了揮拳頭。
大祭酒白了他一眼,依舊道:“但是不好意思,這些學子老夫真的一個都沒有看上。”
顏沅冷道:“莫非大祭酒看上了李流熒了?”
大祭酒還是搖頭:“李流熒雖然天資卓越,可惜年齡太小,修為境界也太低,更是個女兒身,或許兩年後或者四年後,老夫還能看得入眼。”
四個亞聖麵麵相覷,一時都不明白大祭酒什麼意思了。
往年夫子祭,至少也有一個名額,可按照大祭酒的意思,似乎在夫子祭中表現不錯的幾個人一個都看不上眼。
“老西門,你今日要是不把話說清楚,這牆你就不要下去了。”歐陽守道出言“威脅”道。
大祭酒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老夫是看上了一個人,不過都不是所說的人而已。”
“誰?”
“年,不,休!”
年不休狠狠打了個噴嚏。
夫子祭已經結束,他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書院了。
第一次帶隊參加夫子祭,就讓書院力壓了四大書院,即便沉穩如年不休,還是忍不住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李流熒回來被關忘文懟了兩句後,被趕去教馬悟空三字文了,關忘文則在山長房間,關上了門不知道乾什麼。
所以收拾行李的任務就隻能是年不休一人來乾了。
好在他們三人的行李不多,除了他和李流熒的書以外,其他東西倒也沒有多少。
兩輛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年不休把行李安排妥當,拍拍手正要去叫其他四人的時候,就聽到一個人問道:“請問此處是翠華池書院下榻的地方嗎?”
年不休抬頭一看,竟然發現來人竟是個熟人,正是燕王府的西席,張劍聞。
“原來是張先生。”年不休笑著行禮道。
張劍聞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之前見過的,翠華池書院的大師父年不休麼?
“果然是萃華池書院。”張劍聞踏步上前,急聲問道,“請問關忘文先生在嗎?”
啊?他怎麼來找學兄?
年不休道:“張先生,學兄正在院中,請問有何貴乾?”
張劍聞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物件遞了過去。
“這是……”年不休接過來一看,看著倒是十分眼熟。
“我家世子,讓我來找關忘文先生。”張劍聞道,“不知是否可以引見?”
年不休這才想起來這黑色物件不正是關忘文之前燒飯用的鐵鍋造型麼?
他引著張劍聞往院子中走去,邊問道:“燕王世子不是說去京城了麼?他出什麼事了麼?”
張劍聞語氣中有些懊惱道:“這話說來就長了,見到了關忘文先生的時候再一起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