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祭雖然結束了,可一路上,關忘文卻看到有好些個背劍的修士和光頭的和尚卻在進城。
“老頭子,怎麼來了這麼些個道門和佛門的人?”
餘秋風閉眼道:“朝廷舉辦的夫子祭到學祭便結束了,接下來兩日,還有佛道兩門的人自發舉辦的佛會和道場。說也是為了祭奠夫子,實際上不過是佛道兩家,借夫子祭的名頭互相切磋,互通有無的機會,甚至更有甚者,還接著這個機會收點徒弟。”
“收徒?道家和佛門還在這裡收徒?”關忘文驚訝道。
在他印象中,道佛兩家不都是隱居深山,徒弟之類的不都是彆人找到山中才收的麼?
餘秋風笑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我儒家大盛之世,佛道兩家想收個資質好一點的徒弟都難咯。很多道門的傳承都快要斷了,號稱一個宗門,不過是大貓小貓兩三隻。佛家就更難了,現在哪有人去吃齋念佛,受古佛青燈之苦?
不趁著夫子祭如此盛會,彰顯佛道兩家的能耐,恐怕一個徒弟都難收。”
原來如此,關忘文放下了簾子,便坐在餘秋風對麵閉眼打盹。
一路無話。
幾日後,四人一猴便回到了萃華池書院。
一到山腳下,關忘文便找了個理由先溜了,而其他人則沿著台階慢慢上山。
關忘文帶著他的家夥事回到住所。
這麼些天不在,柴房中已經積滿了灰塵。
關忘文開門的時候,被飛揚的塵土嗆得連連咳嗽。
他甩了甩衣袖,將滿屋的灰塵全部拂儘,便將帶出來的家夥事全部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次出遠門,什麼好處沒撈著,卻損失了一口鍋,損失太大了。
彆的不說,晚上這飯就沒地方燒了。
哎,實在不行就去書院食堂湊合一頓吧,明天再去打出口鍋來。
可一想到書院食堂那難以下咽的飯菜,關忘文的心情頓時就糟糕透了。
不過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是要幫餘秋風恢複修為。
關忘文將其命名為,老頭子修複工程。
不一會,他便出現在了書院的藏書閣前。
藏書閣中藏書極為豐富,除了儒家經典,還收藏了不少道家和佛門的書籍。
隻不過,平日裡書院學生沒有人去看那兩家的書籍,除了關忘文。
他和藏書閣門口今日值日的地字班學生打了聲招呼。
值日的學生看了眼關忘文,竟然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
不過看打扮也是書院的學生,就隨關忘文進去了。
片刻後。
“啊!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和李流熒去夫子祭的……那誰!”值日的學生突然驚道,“啊!這麼說,流熒學妹已經回書院了?”
說到此,他也不管值日的任務,徑直往書院教學區撒腿跑去。
“流熒學妹,學兄來看你了!”
關忘文正拿了一本書,聽到外麵的喊聲,側身出來看了一眼,隨後搖搖頭接著找他要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