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操蛋的規定?
關忘文低聲罵了句,想了一會,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混進去,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要不乾脆去找年不休開個後門?”關忘文自然而然地想起也在望北城的年不休,按照他們兩人交情,開個小後門讓自己混進營地應該不難吧?
不過關忘文不到最後時刻不想去找年不休,畢竟人家剛入仕途,就讓他犯錯誤,萬一影響了他的仕途發展,那罪過就大了。
算了再等等。
等到天擦黑的時候,還真讓關忘文等來了機會。
營地門口,一個白衣儒生正被守門軍士攔了下來:“入營地者,不得擅自離營!”
白衣儒生神色倨傲,昂頭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南江道道台的大公子,讓開。”
兩個守門軍士互視了一眼,依舊道:“沒有將軍手令,不得出營!”
白衣儒生冷笑:“你們看看這是什麼?”說罷,他便將一張手令扔在地上。
其中一個軍士撿起來看後,衝另外一個點點頭,便將門口讓了出來。
“冷少慢走。”
白衣儒生衝兩人冷笑幾聲:“還算識相。”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營地。
關忘文背手輕歎道:“人情世故,無處不在啊……”
白衣儒生出了營地便展開了手中的折扇,一步三搖,口中念叨著:“哼,什麼狗屁軍法,本少爺還不是想走就走?”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來,朝著營區大門狠狠呸了一口。
“把本少爺拉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得走回去,氣死我了。”
這些話都落到了營房門口的軍士耳中,兩名軍士臉上都露出了不忿的神色,可也不敢多言。
道台在他們看來也是朝廷高官,自身的實力和身後的背景都不是他們這種小丘八能得罪的。
兩人隻能遠遠看著白衣儒生朝望北城走去。
突然,其中一人拉了拉另外一人道:“兄弟,你看那人。”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有個好爹嗎?”另一個軍士低聲道。
“不是,那人……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嗯?”
另一名軍士轉頭看去,果然,剛才還好好在路上走著的白衣儒生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揉了揉眼睛:“見鬼!”
“要不要和將軍稟報一聲?”
“稟報什麼?出了營區就不歸我們管了。再說了,那家夥怎麼也是個儒家入境了的儒生,說不定有什麼神奇的手段,管他呢!”
兩軍士便繼續守門,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此時,離二防區營房大約五裡的地下兩尺的洞穴中。
白衣儒生仰麵倒在地上,驚恐萬分地看著慢慢逼近的神秘人。
剛才他明明好端端在路上走著,扇著扇子,想著望北城裡鳳來樓的小鳳仙,突然眼前一黑嗖的一下不知道身在何方了。
隨後耳邊傳來了破風的聲音,還沒緩過來神就到了這裡。
這個洞穴不大,四周竟然有淡淡的熒光散出,映在眼前這人的臉上,顯得格外陰森滲人。
白衣儒生被他爹用了些特殊的手段強行入境,如今也是一品修心境的境界,可麵對眼前這人,他連半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這人恐怕比老爹還要厲害吧?
他雖然是個紈絝,可不是個笨蛋,立刻開始回憶這些年得罪過的人。
可是想了一圈,愣是沒想起來,他得罪的人當中有這麼一位可怕的存在。
“這位……額……大俠?有話好好說,我乃江南道道員冷汐凡的兒子冷賢瑜,你有什麼要求儘可以提,隻要我們家能滿足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那人依舊在步步緊逼。
“你彆過來……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