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歐陽守道想了想,接著道,“我是想問,你是怎麼把書院禁製強化了五成之多!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麼!”
餘秋風輕笑道:“哼,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若不在其他方麵上點心,又怎麼能趕上你們六人?”
他將陣圖隨手丟給了歐陽守道:“具體我懶得解釋,你就自己看吧。”
歐陽守道接過陣圖,急忙展開細看起來。
喬隱之雖然也很好奇,可礙於陣圖是書院機密,強忍住了沒有湊過去。
她看了眼餘秋風,暗道這兩日秋風明明大部分時間都和我一起,短短時間內就將書院禁製改成這樣?
不愧是當年離天年輕一輩的翹楚啊!
歐陽守道看了一遍陣圖後,一頭霧水地問道:“胖頭魚,你不給我解釋一下?”
餘秋風斷然拒絕:“不解釋,你自己看,要是看不懂的話,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
反正老子就是這樣,想你也差不多。
歐陽守道看看餘秋風,又低頭看看手中的陣圖,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他將陣圖小心翼翼,鄭重地收好,整理好剛才因為著急趕路淩亂的衣服,然後走到餘秋風跟前,一躬到底:“謝餘先生為了嶽麓書院留下如此重寶,守道感念在心,必將在書院誌中記下餘先生今日之善舉,以傳後世,以告後進。”
“哎喲喂,你這是乾什麼?”餘秋風見歐陽守道這麼鄭重的樣子,也繃不住了,連忙上去扶起歐陽守道。
雖然口中說著歐陽守道見外,可關忘文還是從餘秋風眼底看出了一些光彩。
老頭子被困在立言境多年,根本沒想到有一天,他能讓歐陽守道如此對待他,更要將他寫入書院的院誌。
書院以外的人入院誌是一個書院對他人的最高禮節。
喬隱之在邊上也有些動容。
她明白,哪怕餘秋風一輩子都無望亞聖,單單就這一手禁製陣法上的造詣,其地位也不會比亞聖低。
到時候,萃華池書院的升品之日也便不遠了。
兩個老頭子來來往往幾個回合後,頭頂上七彩大幕突然一震。
震動極其輕微,可在場的幾人那個是俗手,立刻便感應到了陣法出現的變化。
喬隱之反應最快:“不好,有人想要破陣。”
她在前線呆慣了,第一時間冒出的念頭便是最壞的情況。
歐陽守道卻擺手道:“應該不是,反而像是試探……啊呀!”
他大呼了聲不好:“今日老西門要來啊!手這麼賤,還有膽量來試探我書院的禁製,全天下也就他一個人了!”
說罷,他就急道:“胖頭魚,快把禁製關了,萬一傷到了老西門,他肯定又要敲我竹杠了。”
餘秋風翻了個白眼:“你是山長,還用得著我關?”
歐陽守道一拍腦袋:“你瞧我……嘿!”
說罷,他便立刻轉身前往正堂,片刻後,七彩光幕便緩緩退去。
“走走走,快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可不想一個人看老西門那張臭臉。”轉身回來的歐陽守道拉上了餘秋風便要往山門而去。
一聽到他們要去山門處,關忘文連忙道:“山長,你去吧,我想再睡一會。”
餘秋風看了眼關忘文,隻當他還沒完全恢複,便揮揮手隨他去了。
等到餘秋風一走,關忘文連忙跑回了自己的客房當中,然後一口氣扔下了兩百萬道氣印。
他無法想象歐陽守道看到小豬佩奇後,會有什麼反應,還是先自保吧,不讓老頭子進來就沒事了。
不久後。
歐陽守道的聲音在山下炸響。
“胖頭魚!你做的好事!老子絕對不會讓你進書院院誌的!”
“嗚嗚……我的山門啊……你還我山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