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嵐劍劍鋒透出寒氣,直逼冷賢瑜的胸口。
冷賢瑜沒想到端木流清一上來就動刀動槍的,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剛才搭訕的話是不是說錯了
“難道……我們真的見過?”
冷賢瑜努力回憶了下這輩子經曆過的女子,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
數量實在太多,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全部記得。
不過也不對,像端木流清這種長相極品,性格還很突出的,按道理說他多少也應該有點印象才對,可偏偏腦子裡完全沒有端木流清的影子。
“你在望北城對我所做之事,難道都忘了?”
望北城?
冷賢瑜一愣:“我在望北城就喝了幾次花酒,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端木流清見冷賢瑜這幅樣子,冷笑一聲:“嗬嗬,果然是個登徒子。”
話音未落,長劍猛然間往前遞出。
金丹期的恐怖氣勢在長劍遞出的同時也全力爆發。
看熱鬨的吃瓜群眾靠得太近,受了池魚之殃,一股無形的巨力撲麵而來。
一圈人被生生推得飛了出去,幸虧衙門前的道路很寬闊,被推飛的人落下後,也隻是受了點皮肉傷。
作為吃瓜群眾的一員,等到關忘文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已經飛了出去。
而自己則因為昨晚一晚沒睡的緣故,反應稍稍慢了半拍,沒有跟上倒飛出去的大部隊,成為了唯一一個還站在那的人。
額……
這個時候再飛出去,似乎有點假了吧?
還好他在的位置就是在石獅子邊上,往石獅子後麵躲了躲,倒也沒有那麼礙眼。
“看來成丹不久,還是用得丹藥強推上去的,完全沒辦法掌控力道。”關忘文暗道,“不過,對付冷賢瑜應該綽綽有餘了。”
如他所料,那邊的冷賢瑜在幾個照麵下,便已經不支了。
冷賢瑜急得大喊:“這位妹妹……呸!這位姑娘,我真沒見過你啊!你聽我解釋啊!”
那邊端木流清臉色冷峻,嘴上一言不發,長劍挾帶起的威勢卻一劍重過一劍。
“這丫頭是真下死手啊!連自己命都不要了麼?”關忘文在一旁看得也是略有些心驚,離天皇朝雖然不阻止修行之人切磋乾架,可當街殺人,那也是重罪,說不定就會被強製上牆送死的。
“呲!”
長劍將冷賢瑜手中的折扇劃成了兩半,驚險地從他手指邊上劃過。
冷賢瑜嚇得做了好幾個後滾翻,才保住了他右手的四指。
他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被劍鋒寒意凍得快要失去知覺的手指:“還在還在!”轉頭對著衙門方向吼道:“老家夥,你就準備眼睜睜看著你兒子死啊!當心以後沒人給你養老送終!”
話還未全出口,端木流清的長劍已經刺到了冷賢瑜的喉間!
“哼!”
一聲冷哼從衙門方向傳出。
已經與喉間隻有毫厘之差的劍尖卻不得寸進。
端木流清皺眉發狠,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可長劍卻如釘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姑娘,犬子紈絝,老夫替他與你說聲抱歉,留他一命。”
端木流清抬眼看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儒背手從衙門中緩步而出。
“老夫江南道冷汐凡,雖然老夫不知犬子哪裡得罪了姑娘,可千錯萬錯肯定是犬子的錯,請姑娘收手。”
冷汐凡背手站在衙門的步階之上,背手俯瞰著端木流清,言語雖然有求情的意思,可神色卻顯得格外冷冽。
石獅子旁的關忘文輕聲道:“一品蘊體境,嘿,冷大少爺逃過一劫了啊?……嗯?”
他眯起眼睛,看向了衙門正門的門後:“嗬,那裡還有一個,兩個蘊體境一起出手,排場也夠大的。”
端木流清見到冷汐凡的時候,就知道今日肯定殺不了這個登徒子了。
她鬆開了手中力道,長吐了口氣,身上威勢逐漸散去,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冷賢瑜,一定要死在我手上。”
冷汐凡皺起了眉頭。
他家這個兒子從小被他媳婦寵壞了,不學無術不說,整天還在外麵惹是生非,沾花惹草,所有有個女孩子找上門來,他是一點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