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不要亂說好麼?
你難道要拖我下水?
那邊冷汐凡之前還隻是懷疑,現在基本上百分百確定了!
這丫的就是這女人的同夥!
他娘的都已經開始談情說愛了!
冷汐凡憤怒之下,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他忽略了剛才自己的全力一擊被輕鬆化解的事實,隻想親手送這對狗男女上路。
正當黑色軟尺聲勢暴漲之時,端木流清卻從關忘文懷中跳了下來,對冷汐凡道:“住手,他和此事無關,先讓他走,你堂堂一位儒家先生,總不會傷及無辜吧?”
她轉過頭,認真地對關忘文道:“你快走,如果……如果我回不去了,記得去咱們初次見麵那個店裡。你給我的……在三層的箱子中。”
她從腰間取出了一塊玉牌塞進了關忘文的手中:“這裡是箱子的打開方法,我給你的……你放回去便好了。”
說完,端木流清還不忘推關忘文一把:“你快走!彆管我!”
被推出去兩步遠的關忘文看著手中的玉牌,愣在原地。
這劇情還能這麼發展的?
不應該是我把她扔在地上,然後風緊扯呼麼?
怎麼成了她護著我讓我走了?
她剛才不是想拖我下水?
可是,這話每一句我都明白什麼意思,可在旁人聽起來似乎不是那個意思?
果然,那邊的冷汐凡再也忍不住了。
“果然是狗男女!就你這樣的浪蕩女子,竟然還敢跟老夫大放厥詞,什麼女子貞潔!”
端木流清推開了關忘文後,似乎也沒了牽掛,伸手一招,清嵐劍倒飛回手中。
她冷笑道:“有其子必有其父!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貨色!”
不等冷汐凡出手,端木流清反而挺劍上前。
實話實說,嵐襄宗除了煉丹造詣極高以外,其他方麵隻能說很一般。
這幾招劍訣使出,連關忘文都咧嘴嫌棄。
他可是見識過年不休使劍的,端木流清的劍法和年不休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
剛入金丹期的端木流清大體相當於剛入蘊體境的儒生,加上她用丹藥硬催上來的,可能還有所不如。
對上一品蘊體境的冷汐凡,根本沒有一絲贏的可能性。
長劍與黑尺交手了幾個回合,便被震開,“噗!”端木流清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次看上去血噴得更多,實際上她有了準備,受的傷反而沒有之前被背後襲擊那一下重。
端木流清後退了幾步,見關忘文還站在原地,焦急地衝他喊道:“你快走啊!我不想連累你!”
這丫頭……
關忘文搖了搖頭,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冷汐凡本來不打算放關忘文離開,可無奈端木流清以命相搏,生生拖住了他的腳步。
“好!既然你想獨死,老夫便成全你!”
冷汐凡冷喝道。
端木流清咽下了一口血沫子,突然笑道:“我師尊教導過我,不受他人欺侮,同樣不要連累他人受過。我要殺你兒子,你再要殺我,都是情理之中,我卻沒想到你一個有名的大儒,竟然要荼害無辜,倒是讓我一個道門修士開了眼界。”
“沒想到,你這嘴說起歪理來,倒也牙尖嘴利。”冷汐凡不想再和她廢話,黑色軟尺已經被他祭起。
軟尺在空中慢慢變成一床被子大小。
一品蘊體境的威勢透過黑尺壓到了端木流清的肩頭。
已經受傷的端木流清哪裡扛得住,單膝便跪在了地上,用清嵐劍支撐著身體,才勉強沒有倒下。
“老夫,送你上……”
“且慢!”
冷汐凡剛要出手,卻聽到一聲厲喝。
而黑色軟尺仿佛脫離了他的掌控,在空中一動不動。
“又是哪個人多管閒事!”
冷汐凡怒喝道,循著聲音看去。
之間一人正背手往他這邊緩緩而來。
冷汐凡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後,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衝來人拱手道:“書先生,怎麼有空到我霖安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