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皇宮正殿之中,三位亞聖在離天皇朝最頂尖的一群人麵前,玩起了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老朱,你剛才是不是出慢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慢了?”
“不行,再來再來!”
“石頭剪刀布!”
“荀元思,你這個剪刀變布的手速有夠快啊!”
“顏沅,你說什麼?老夫本來出的就是布,哪裡是剪刀了?”
“不行,再來再來!”
“顏沅,你這不出手又是為何?”
“啊?我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嘿嘿,沒事沒事,再來再來。”
……
經過了三人和孩童一般無二的勾心鬥角一番後,總算將三個人作詩的先後順序定了下來。
朱一顏二荀三。
關忘文在一旁看了會戲後,冷不丁地瞟了眼裴元度。
“嗯?”
他分明在裴元度臉上看到一絲失望之色閃過。
他揉了揉眼睛,裴元度還是滿臉歡笑的樣子。
難道我剛才看錯了?
他正狐疑時,朱敬澤已經開始了拋出第一塊磚。
“老夫拋磚引玉,諸位見笑了。”
朱境澤不愧是考亭山書院的山長。
考亭山一直以寫駢文著稱,這一首長詩,辭藻華麗,對仗工整,既可以是詩,再加一些詞句,也能成為一篇高質量的駢文。
在座的眾人聽得如癡如醉,等到朱敬澤念完,眾人才反應過來。
這拋的哪裡是磚?明明是一座高樓好麼?
朱敬澤拱手笑著道:“區區草作,諸位見笑了。”
回應他的自然一陣誇讚之聲。
隨後的顏荀二人,一人作辭,一人作律詩,與朱敬澤也是不相上下。
三位亞聖要麼不出手,出手自然都是不凡的。
殿中眾人連手掌都拍紅了。
到最後,他們誇讚到詞窮,隻能不停地說:“妙!妙啊!”
一時間,讓關忘文懷疑自己不是在皇宮正殿中,而是在一家貓舍。
等到最後一陣學貓叫過去以後,裴元度道:“最後,請萃華池書院學生……額……關生代餘先生賦詩。”
他不知道關忘文的名字,隻好用關生來代替了。.
關忘文上前一步。
在場眾人聽了三篇絕好詩文後,其實對餘秋風的大作並沒有太大的期待了。
剛才餘秋風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他這個打架還不錯,作詩就差強人意了點。
去年那首詩,也隻能取個大氣,真要追究用詞達意,還是略輸一籌。
在二品書院的山長中,也隻能算得上中上。
反正剛好手也疼了,嗓子也乾了,可以歇一歇。
他們紛紛端起了茶杯,吹了吹上麵早已不存在的熱氣,準備喝一口涼茶,好接著喊“妙”。
可關忘文這一開口,卻惹得殿中一陣陣茶盞破碎的聲音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