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砸了精鐵地板上的李休語此時欲哭無淚。
本來他隻是想來看看兩人的,誰知道還是逃不了被人當馬騎的命運。
大祭酒什麼時候又變成了這樣,忘文兄你也不事先和我說一聲!
關忘文還在一旁打趣道:“你就好好陪陪大祭酒吧,這段日子,我猜他都快想死你了。”
“滾!”李休語衝他低吼一聲,還是乖乖挺了起來,配合著大祭酒開始在牢房中轉圈。
這場麵,關忘文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也隻有柳三問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關忘文不管玩得不亦樂乎的兩人,走到了床前,輕輕推了下還在打著呼嚕的餘秋風。
“山長,我來看你了。”
他推了兩下,餘秋風卻恍若未聞,依舊呼嚕聲大作。
臥槽,這不是被下藥了吧?
關忘文小心度過了一道浩然正氣過去。
“啊……嘞?”
關忘文眉頭一挑。
這熟悉的感覺……
就在他的浩然正氣在餘秋風體內轉了一圈時,呼嚕聲立刻停歇。
噌的一下,餘秋風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過身,正好和關忘文四目相對。
隨即,兩人同時露出了“你我都懂”的表情。
關忘文調笑道:“山長,你這把老骨頭還挺硬啊,竟然連天牢山都敢闖!”
餘秋風嘿嘿笑了兩聲,有點心虛道:“試試麼,又吃不了虧,到時候大不了不要這個山長的名頭。”
關忘文眯起了雙眼,暗地裡衝餘秋風比了個“回去弄死你”的手勢,同時道:“你倒是試了,你不知道,三個大師父在書院都快急死了,三人都往京城來了。”
餘秋風看到關忘文的手勢,背後一陣發涼,可聽到他三個徒弟往京城來了,不由垮下臉道:“他們三個過來乾什麼?真的是,老夫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他們從官道來的,比我抄小路來應該會慢上幾天,不過估計慢不了多少。”關忘文本尊可是追上了三人,還跟了一小段路。
書不同三人出發沒多久就棄了馬車,李觀瀾早早就為他們偷偷準備好了三匹快馬,此時,三人正馳馬狂奔,日夜不歇地從官道往京城狂奔而來。
因為有了布政使衙門的特彆通行令,三人也不怕被巡路禦史攔下,開個罰單耽誤時間什麼的。
餘秋風啊了聲,旋即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也不要呆在京城了,趕緊出城去,路上不要走太快,一定要慢一些,千萬小心。”
他抬手按在了關忘文的肩頭道:“你放心,老夫不會有事的。六月的鄉試,才是重要的事。”
關忘文點點頭:“曉得了,那我到時候和三位大師父說一聲?”
“不用了,他們三個肯定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餘秋風搖頭道。
“哎呀!”
兩人的對話被李休語的一聲驚呼打斷。
兩人同時回頭,就見到李休語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大祭酒卻恰到好處地跳了起來,沒有隨他一同栽倒。
大祭酒踢了下紋絲不動李休語,轉而跳著走向柳三問:“馬馬累了,讓馬馬歇息。吃飯飯!”
這顯然是已經玩儘興了。
柳三問忙將飯碗和筷子遞了過去,大祭酒二話不說,便開始扒拉起米飯來。
柳三問看著吃得正香的大祭酒,深吸了口氣。
這段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大祭酒吃得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