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盯著精鐵馬車,直到它消失在視線之中。
不到兩刻鐘時間,鐵門再次拉開,年梁庚帶著禦林軍再次出來。
而車隊剛走出大半,三人便後麵有人大喊:
“憑什麼讓老夫出去?老夫在這裡吃得好住得好的,出去作甚?”
“老夫進來是要帶西門出去的,結果被你們這群龜兒子給陰了,你們現在竟然就想讓我這麼走了?”
“老夫……呸,媽的,老子不想拽文了,老子告訴你,你們想得美!”
“彆推我,誰推我,老子跟誰急!”
“好好好,走就走!他娘的,你以為就你有國器啊?老子要不是這次沒帶山河硯過來,怎麼會讓你們這麼輕易擺布?”
書不同,華不明,章不通:……
聽這聲音,就知道自家山長出來了。
三人剛想迎上去,禦林軍後方突然就亂了起來,眾人紛紛往兩側讓開。
旋即,衣衫不整的餘秋風便從後麵衝了出來,趴在精鐵馬車上不停敲打。
“西門啊,是老子沒用啊,老子救不了你啊!”
“你要是到了黃泉,見到了夫子,千萬彆說我餘秋風沒有救你啊!”
“實在是這天牢山的陣法太過變態,我騙也騙了,偷襲也偷襲了,就是成功不了啊!”
“對了,你見到那群先聖人,一定要好好罵他們一頓!要不是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往這狗日的天牢山加陣法,你也不會枉死了!”
餘秋風趴在那裡,年梁庚也隻好揮手停下了隊伍。
過了一會,他見餘秋風還在那裡哭嚎,隻好上來道:“餘山長,時辰差不多了,您行行好,彆讓老年到時候交不了差。”
餘秋風衝他一瞪眼,正要破口大罵,書不同三人已經圍了上來。
書不同則拱手對年梁庚道:“年大將軍,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就將師父帶走。”
章不通和華不明則一同架起了餘秋風。
華不明小聲道:“師父,彆鬨了,要是誤了年大將軍的事,讓他受無妄之災的話,咱們可賠不起。”
章不通隨了句:“師父,差不多了。”
餘秋風的哭嚎聲戛然而止,任由兩人將他架開。
書不同再次報以不好意思的笑容,跟著兩人急忙退開。
年梁庚長出了口氣,揮手讓隊伍繼續前進。
書不同三人則是毫無阻礙地將餘秋風拉進了馬車,書不同駕車呼的一聲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而這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精鐵馬車內。
車廂雖然密閉,可車內依然有自然發光的明光石在,倒也明亮非常。
大祭酒正喜滋滋啃著一串糖葫蘆,嘴裡含糊不清道:“擼擼好吃,真好吃!”
他吃了沒幾口,突然停了下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精鐵車廂底部。
“吧嗒!”
手中的糖葫蘆掉到了地板上。
他指著那處丫丫道:“呀,蛇,蛇,蛇……有蛇啊!”
他所指之處,一個青色三角腦袋正從地板下冒了出來,衝著大祭酒道:“你才是蛇,你全家都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