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們竟然看到一個張小泗擊退三位亞聖!
如果說沒有任何躁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如果不是他們中沒有人認識張小泗,更沒人知道張小泗師承於哪家宗門,此時應該就有修士站在他身旁了。
餘秋風又吐了一口鮮血,他原本就已經重傷,再被張小泗一指,此時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親手寫就,四位亞聖同時署名的聯名上書落到了張小泗的手中。
張小泗手裡捏著聯名上書,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哼,三司會審,朝廷定議,皇上用印,再由中書省發下執行的政令,豈是你們四個老匹夫說改就改的?”
說話間,手中的白紙中心便升騰起了三色火焰,被燃燒成了灰燼。
“現在你們的聯名廢紙已經都被燒乾淨,你們還準備怎麼上書呢?”
不止如此,他看向了法場入口。
隻見錢散武一手拎著柳三問,一手拎著大祭酒走了進來。
錢散武將兩人往地上一扔,拍拍手站在了一旁。
觀刑台上又是一陣騷動。
柳三問國子監立言境大儒,竟然被人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那這人的修為……
騷動很快就被寂靜取代。
也隻有道門中人壓抑著心中的狂喜。
前有張小泗三指退三亞聖,後有錢散武單手拎立言。
離天果然要變天了!
這時,朱敬澤和顏沅緩緩站起來了。
有了本命國器護體,再加上剛才短短幾息時間調息,兩人此時已經沒有大礙了。
朱敬澤眯眼道:“半步大乘?”
不等張小泗回答,顏沅捋須道:“看上去像……還有個渡劫後期。”
朱敬澤突然微笑道:“顏山長,看來這次你沒有選錯。”
顏沅道:“敬澤兄,你看我這麼多年何時選錯過?”
“也是,這點,我朱某自愧不如。看來,這次大祭酒一案,是有人想借此撬動我儒家跟腳。”
顏沅搖頭道:“不管他,肯定還是要打一架。”
“也是……顏山長可害怕?”
“怕……肯定是怕的,但是隻要不是和你們幾個動手,想想似乎也沒那麼可怕的?”
顏沅拍拍手道,“不就是半步大乘麼?”
“乾他!”
最後兩個字是餘秋風說的。
兩人同時回頭,就看到剛才還半躺在地上的餘秋風神采奕奕地站在他們身邊。
哪裡看得出來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朱敬澤和顏沅兩人:……
“你們這這樣看著我乾嘛?”餘秋風理所當然道,“誰沒有個底牌什麼的?”
臭小子的丹藥真香!
過後一定要讓他再搞出兩爐來。
朱敬澤苦笑道:“剛才,哪怕我不出手,你還是能……”
“廢話,至少困你們仨半個時辰沒問題。”餘秋風哼道,心中補了兩個字,應該。
牛皮還是要吹出去的
顏沅點頭道:“我還真沒選錯,荀兄啊……他淺薄了。”
說到荀元思,三人一起歎了口氣。
台階上,張小泗眉頭大皺,這三個家夥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