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傳聞中,望華書院的山長宅心仁厚,並沒有和這幾家書院計較,反而放過對他出言侮辱的學生,讓他們順利地參加了鄉試。
這兩相比較下,望華書院和山長陳老六的形象一下就高大起來了。
更有傳言陳老六已經是立言境的大儒,很快便能成為離天第七位亞聖!
隨著望華書院的名聲越傳越大,關忘文卻苦惱地發現屬於自己的名望之氣也呈指數級上漲。
和在山南之地不同的是,他明顯感覺到這次名望之氣每一次的漲幅都很小,但是架不住漲得次數多,就這麼兩日間,累計起來的數量竟然就有了之前的一半。
再這麼漲下去,恐怕自己近期內就要準備破境渡劫的事了。
好在望北城的人總量不大,瘋漲了兩天後,名望之氣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但是關忘文知道,這隻是開胃的前菜而已,隨著時間的發酵,整個南部行省,甚至整個南離天,望華書院的名聲都會傳到,到時候,名望之氣還是會迎來一次大幅度地高漲。
體內的浩然正氣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若是名望之氣再到了臨界點的話,關忘文哪怕心中不願意,也得順勢破境了。
兩日後,考中舉人的舉子領了各自的文袍製印後,參加完布政司衙門住持的盛大宴會,便各自回了客棧,準備明日一大早回鄉。
當日晚上,布政司衙門的後堂中又有一次家宴。
李觀瀾的家宴,擺了足足兩桌,一向清廉的李觀瀾也很少在後堂擺這麼大的陣仗。
可這次不同,他自己女兒中舉,成了南部行省頭一位女舉人,還有大師兄以及萃華池書院的後學在,他這血出得心甘情願。
家宴上,李觀瀾一家,書不同,馬悟空還有南部行省幾個要員一桌,萃華池書院其他學生一桌,倒也其樂融融。
唯獨李流熒板著臉一臉的不高興。
馬悟空則是被李觀瀾特意安排在了李流熒身邊。
他坐在李流熒身邊,小心翼翼的,拘謹的很。
李觀瀾和幾個要員大人給他這個解元公敬酒,都被他給婉拒了,生怕鬨出什麼事來,再惹李流熒不高興。
李觀瀾見女兒完全沒個好臉色,便皺眉說道:“流熒,晚上家宴是為了慶祝你與悟空高中舉人,你不要板著臉的。”
李流熒用鼻子嗯了聲,依然無動於衷。
李觀瀾暗自歎了口氣。
這世界上有兩個人他是永遠搞不定的,一個是黃有柒,另外一個便是李流熒了。
他也隻好轉而問道:“悟空,石文山小先生為何沒有來?”
馬悟空聞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自己房間中哭呢。”
“額……”李觀瀾一愣,隨即問道,“他是有何傷心之事麼?”
馬悟空還沒回答,李流熒輕聲哼道:“還能有什麼傷心事?吹了一路牛皮,結果吹破了。”
她瞪了馬悟空一眼道:“我也生氣,輸給石文山,我倒還好,結果連你都沒贏過,氣死我了。”
這兩句話讓飯桌上陷入了一陣尷尬,馬悟空這個解元郎更是頭低到胸口去了。
李觀瀾趕緊緩和氣氛道:“哈哈,年輕人,爭強好勝,人之常情。”
其他幾個要員紛紛附和,酒桌上才重新活泛起來。
酒正酣時,李觀瀾卻看到範思沅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心中咯噔一聲,放下酒杯問道:“範兄,可是……”
範思沅重重點頭:“大人,城外有三千叛軍,已經圍住了東南兩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