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三人,兩人站著,一人彎著,一動不動。
注意,這並不是靜止畫麵……
初夏的山風吹過,年不休臉龐兩側的頭發輕輕飄動。
他的臉從紅變成綠,又從綠變成黑。
最後再也憋不住了,一聲怒吼劃破了整個書院的上空!
“年梁庚!你給老子滾!”
半晌後。
年梁庚滿臉汗水地到了四雅堂。
華不明和章不通兩人正在喝著茶,吃著糕點,為剛才吐空的肚子填補一些。
“兩位先生,可有茶水?”年梁庚笑著問道。
華不明連忙為年梁庚倒了一杯茶。
年梁庚接過後仰頭一口乾掉。
然後一屁股坐在兩人身邊,嘿嘿傻笑。
華不明和章不通兩人對視一眼。
這年大將軍難道受刺激過大,傻掉了不成?
也是,我們兩正常人都難以控製住生理衝動,年大將軍又是六師弟的親爹,這受的刺激肯定比我們要大得多。
華不明看了一會,實在不忍,上前拍了拍年梁庚的肩膀:“年大將軍,節哀。”
“節哀?節什麼哀?”年梁庚莫名其妙道。
華不明歎氣道:“六師弟他……都是我們幾個師兄的錯,若不是我們沒有給他做好榜樣,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章不通臉色有些黯然,點頭道:“正是。”
書不同整天板著臉,華不明到現在還沒成親,章不通半天說不出兩個字。
餘秋風又整天整天不在書院。
他們幾個人在年不休剛被餘秋風收為入門弟子的時候,還合夥陰年不休,給他灌了好多酒,美其名曰,鍛煉年不休的酒量。
還在他剛畢業的時候,連科舉都不讓參加,直接讓他接手了黃字班,當起了書院的大師父。
現在看來,這一樁樁一件件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造成的陰影果然是不可估量的。
否則六師弟也不會心理扭曲到看上關忘文這小子!
華不明和章不通兩人同時長歎一聲。
悔不該當初啊……
年梁庚卻搖頭道:“華先生這話說的……如果不是你們幾個師兄還有餘山長的教育和愛護,不休能長成現在這樣?”
兩人聽了年梁庚的話,更加覺得他意有所指,臉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不過這打臉,他們兩人得受著,還不能還嘴。
人家老年家幾代單傳,結果到了六師弟這裡彎了不說,還斷根了,他年梁庚有再大的怨氣也是正常的。
年梁庚見兩人同時沮喪,大笑道:“哈哈,兩位先生莫非以為我是在說反話?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他捏起了一塊點心塞入嘴中:“我告訴兩位先生,今天是我老年這段時間最開心的一天!我年家可算是有後了!”
兩人聽年家有後了,先是華不明驚訝問道:“關忘文那小子同意六師弟納妾了?還是……”
章不通接道:“難道關忘文是女兒身?”
“咳咳咳咳!”
正在咽下點心的年梁庚差點沒噎死,拍著胸口不停咳嗽,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嚇得兩人又是喂開水又是拍背,才將那一口點心給順了下去。
年梁庚緩過來後,苦笑道:“兩位先生,拜托你們不要再提那事了。誤會,全都是誤會!”
“我家不休已經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我了,他和忘文小兄弟之間就是單純的師生情義,沒有其他的東西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