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竟然卡住了!
這就很尷尬了。
最後的底牌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小型化,這個真讓人頭疼。
現在好了,被入口處的仙羽鎏金死死卡住,上不得也下不得。
而敖蜃樓那邊,吐完一口鮮血後,正將長劍再次緩緩插入胸口中。
相比起之前那次,她插入的速度慢了不知道多少倍。
原本就醜陋不堪的臉因為劇痛,更顯得無比猙獰。
關忘文看著長劍緩緩從她背後刺出,自己都覺得胸口一陣陣發疼。
即便如此,敖蜃樓的那雙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年不休,一刻都沒離開過。
就是不知道年不休身上有哪點能讓一頭活了兩千年的老處龍對他這麼執著。
關忘文不由想起上次在嶽麓山觀劫後,和老頭子也聊起十難誅心劫的事。
老頭子曾經說幾句意味深長的話。
“佛道儒三門,若是論道入魔的幾率,其他兩門連給儒家提鞋都不配。”
“儒與魔,有很多相似相通之處,浩然正氣和魔氣也有諸多相似之處。”
“聖人之前,儒家以赤子心,天地正氣壓製體內的執念。”
“可時日一久,赤子心也會受到汙濁,天地正氣也會被所遇者不公削弱。”
“執念一盛,魔性便起,便是入魔之時。”
執念這個東西很玄學。
可以是小孩子對一個完全不值錢的小玩具念念不忘,也可以是青春期對一個長得不算好看的異性魂牽夢縈。
關忘文雖然想不通,可他也並不奇怪敖蜃樓對年不休生出什麼狗屁執念來,然後魔化的。
畢竟玄學麼。
還有一種可能,年不休隻是點燃她心中執念的導火索而已。
而無論哪種情況,關忘文都不認為,自己能在沒有最後的底牌情況能戰而勝之。
要和最後的底牌結合,他必須要通過敖蜃樓背後的洞口,直達山頂才可以。
眼下敖蜃樓剛受傷,也正是他一鼓作氣與最後底牌彙合的最好時機。..
敖蜃樓就這麼盯著年不休,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怎麼辦?
關忘文微眯,一個大膽的想法迅速成形。
雖然他承認有很大的賭的成分。
可也是眼下唯一可能成功的方法。ark120眨眼之間全部分解開。
ark120瞬間組裝到了年不休身上。ark120包裹住的年不休有了盔甲支撐,倒也沒有再倒下去。
在另一個肩上的寸心驚訝地看著關忘文竟然將這身盔甲穿在了年不休身上,下巴差點都脫臼了。
關忘文的脾氣,她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多少還是了解的。
對自己的東西,簡直小氣得要死。ark120的臂甲中睡了幾個次覺,嫌太硬了拖了條布頭進去,差點沒被關忘文給抽了龍髓。ark120穿在彆人身上!
這讓寸心對關忘文的認識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從那次發高燒以後,她發自內心對關忘文感覺親密,可心中多少還有點害怕的。
畢竟多日的陰影是很難立刻消除的。
當然,寸心也沒覺得對自己寶貝小氣有什麼大問題。
彆說關忘文,就算她那個親爹,水晶龍宮的龍王,富有四海對自己這些兒女不也是小氣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