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夫子能在京城好好等她十年時間。
可惜的是,夫子沒有堅持到。
顯然的是,夫子在生前打開了這塊玉牌,並且將留在玉牌中的話給改了。
“如果他看我留的話後轉世,他肯定會帶上這塊玉牌,作為後世與我相認的信物。”
“即便是沒有轉世,他也會帶著這塊玉牌陪葬的!”
敖蜃樓沉聲道。
關忘文奇怪道:“我看過夫子遺物和陪葬品的紀錄,上麵都沒有說到這塊玉牌啊。”
敖蜃樓狠聲道:“他肯定是將這玉牌給了某人了。”
她的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按照你說的,這玉牌上還有禁製紋路,想必也是他後續加上去的。”
“那玉牌的材質,即便是我都無法在上麵刻畫禁製,普天之下能做到這點的也隻有他了。”.
“而且這個禁製的觸發條件,必定是他設定的。”
“如此重要的玉牌,他不會隨意交給一個人的。”
“這個人的關係和他必定非常深。”
“無非就是弟子或者...兒子。”
敖蜃樓說到這裡,輕吸了口氣。
“我知道的是,他那七十二個弟子,雖然對他尊敬,卻沒有一個和他親密到那種程度的。”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他臨終之前將這玉牌交給了與他的血肉至親!”
“而這禁製的觸發條件,必然是與血緣相關,即便沒有完全相關,也必然是重要的條件。”
“這年不休肯定是在破境的時候,觸發了某個條件,才會讓玉牌開始吸收他的浩然正氣,那麼就是說,年不休不是夫子的轉世,而是夫子的後人!”
敖蜃樓說到這裡,鼓起了腮幫子。
然後咬牙切齒道:“也就是說,孔老楞,你背著老娘在外麵生了個野種?!?!”
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關忘文差點就鼓起掌來了。
這推理過程,簡直是溜啊!
邏輯縝密,毫無漏洞。
怪不得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福爾摩斯。
簡單地從玉牌的新舊程度,就能推理出夫子背著她找女人的結果?
敖蜃樓用力一捏,手中的玉牌虛影立刻碎成了無數光點。
“孔老楞,你什麼時候去找的野女人?”
“老娘不夠漂亮嗎?”
“有老娘在你身邊這麼久,你的眼睛是瞎了怎麼滴?怎麼還能看上其他庸脂俗粉?”
敖蜃樓連聲罵道。
關忘文在邊上縮著脖子,一句話都不敢插嘴。
這可是持續了兩千年的情感糾紛,這換成塗大師來了,也不好調解的。
“我想想...對了,你肯定是趁著我在外麵平定佛道兩門的時候乾的!”
“當時李淵賞給了你幾個年輕丫鬟。”
“我說你當時怎麼眼神都不對了呢。”
“原來是早就有打算了!”
“海馬日的!老娘在外麵拚死拚活,你倒好,在家裡玩丫鬟,也不和老娘說一聲!”
“害得老娘沒給你留下血脈,內疚了這麼些年!”
“氣死老娘了!”
敖蜃樓越說越生氣,一頭烏黑的長發全部倒立而起。
兩隻大眼睛光芒閃爍,臉上更是冒出了層層黑氣。
關忘文默默站到了年不休身前。
你丫的,生氣歸生氣,可千萬彆把氣撒到年不休身上。
事都是夫子乾的,和年不休可沒半點關係。
敖蜃樓仿佛猜到了關忘文心中所想,轉頭朝他身後的年不休投來了一道狠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