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風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搞偷襲!
不講儒德啊!
他冷哼一聲,伸手就要抓刻刀。
空手奪白刃,多大點事...日你奶奶!
餘秋風連退三步,低頭看向了手上,手指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痕,一絲鮮血從傷口中滲了出來。
他駭然看向了寸心手中的刻刀,險些沒把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臭小子,你他娘的拿國器來送人?
老子差點就被剁手了!
這時候,寸心也看清了自己揮刀的對象,嚇得蹦了起來,將小刻刀快速到身後,裝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山長,怎麼是你啊?”
餘秋風嗯了聲,不著痕跡地在手指傷口上一抹,頷首擠出一個鼻音:“嗯。”
他走到了床邊道:“我把老六帶走了,這兩日辛苦你了。”
寸心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辛苦不辛苦,你隨意。”
她心中隻希望餘秋風趕緊走。
爹爹可是無數次耳提麵命,在書院中,惹其他人還好,千萬千萬不能惹山長。
惹了山長,害得爹爹被掃地出門的話,自己恐怕少不了挨上一頓胖揍。
餘秋風點點頭,抱起了年不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轉身。
正鬆了口氣的寸心見到餘秋風停下,小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
餘秋風正色道:“小寸心,彆的東西可以亂玩,國器可不行,就算老五那臭小子家底厚,但是懷璧其罪的道理你要懂。”
寸心忙不迭重重點頭。
“還有,我也懶得去找老五了,你和小猴子見到他轉告他一聲,三日後,我要在山長樓看到他,他要是不來的話,後果自負。”
餘秋風這才邁步出了柴房。
鎮定地走出柴房,直到回頭再也看不見的時候,餘秋風將懷中年不休往地上一放,捏著止不住血的手指頭不停跳腳。
嘴上忍不住亂罵,無非是臭小子不當人之類的。
最後也怪自己太托大,玩什麼空手奪白刃......
國器,是說奪就能奪的麼?
他罵完回頭看向了柴房方向,眉頭隨即皺了起來。
這小子回來了連我的麵都不見,這是唱哪出戲呢?
從他認識關忘文開始,好像也就出現過那麼幾次。
而那幾次,都是關忘文對某樣東西的研製到了緊要關頭。
難道臭小子這次去蓮安峰又得了什麼好處,躲起來在那裡研究不成?
還是說,這小子......
餘秋風晃晃腦袋,把不好的想法趕出了腦海。
老六不都沒事麼?
他還能出什麼事?
他摸了摸懷中那厚厚的一遝信,心道死小子還有這閒心,肯定不會出事的。
那三日之後的事,就好辦了。
想到三日後的事情,餘秋風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哼,讓你害得老子被一群老腐儒噴了一個通宵,這個仇,老子且忘不了。”
“讓你接著裝,看老子還讓你裝下去不?”
餘秋風罵罵咧咧地抱起年不休離去,而在柴房中,馬悟空和寸心同時“呼!”,擦去了額頭的汗水。
馬悟空小聲問道:“寸心姐姐,你說剛才山長的話,我們要不要和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