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碗中的勺子,而是將碗湊到了年不休的嘴邊,邊喂便道:“大師父,喝粥了。”
一整碗粥,被她一口氣生生地全部灌了進去。
隨後,寸心便滿懷期待地看向了年不休。
餘秋風也湊了上來,眼睛盯著空蕩蕩的床鋪,一刻也不移開。
不到幾息功夫。
“噗!!!”
床上憑空噴出了一道黑色的“粥噴泉”!
緊接著。
“什麼玩意!太他麼難吃了!”
年不休的身形一點點顯現出來。
隻見他穿了一身薄薄的褻衣,扶著身子半坐在床邊,手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地不停嘔吐。
“嘔......!”
嘔吐了一陣,他抬頭才看見了臉色不善的餘秋風。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
轉頭有看見了一臉關切的寸心。
“寸心姑娘,你也在?”
年不休一臉問號。
餘秋風加寸心,這個組合也實在太奇怪了吧?
把其中任何一個換成學兄,看上去都沒那麼不和諧。
餘秋風乾咳聲:“老六,身體感覺可好?”
年不休活動了下身子,點頭道:“除了手腳有點酸軟,好像沒什麼大礙。”
“哦?體內可有內傷隱患?”
年不休盤膝坐定,閉上眼運轉了體內的浩然正氣,旋即睜眼駭然道:“啊?為什麼會這樣?”
寸心著急道:“怎麼了?傷很嚴重?”
餘秋風也跟著問道:“傷在何處?”
年不休用力搖頭道:“沒有,沒有,不是受傷......而是,我好像到立言境了。”
“沒受傷就好,到立言境就就到立言境吧,反正...什麼?你破境了?”
餘秋風聽到他沒受傷,心中鬆了口氣,但是馬上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了。
他上前一步豬豬了年不休的手腕,片刻後,他鬆開了手,狠狠吸了口氣。
“夫子在上!”
“老六,你這睡一覺竟然都能破境!”
“這,這......”
餘秋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要不是他見過了關忘文的妖孽,此時估計就要噴臟話了。
想他當年號稱南北雙璧,入立言境時也要三十歲了。
年不休的年齡似乎比臭小子還要小一歲?
這個年紀竟然輕描淡寫地跨過了號稱儒家修行天塹的立言境,找誰說理去?
餘秋風驚愕過後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意:“也就是說,你現在屁事沒有,還大有獲益?”
年不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好端端就入了立言境,隻能木木地點點頭。
餘秋風捏著手腕冷笑道:“那就好,老子還擔心打一個傷員,會不會又被人指著鼻子罵一頓呢。”
年不休:???
下一刻。
“讓你嫌棄老子燒的粥!”
“老子親手燒的粥,你個逆徒竟然敢說難吃!”
“還他麼的難吃!學誰不好,要學臭小子的口頭禪!”
“你再給老子他麼一句看看?”
......
“師父,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