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風接過來打開一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臉上難掩激動:“好,好,拖了這麼久,總算是要成行了!”
書不同小聲問道:“師父,您這是又要去哪裡?”
剛問完,他隨即想到了什麼,沉聲道:“莫非是天......”
餘秋風橫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頭:“沒錯。朝廷生生拖了麼那麼長的時間,老夫還以為年內都無法成行了,沒想到中書省總算是想通了。”
書不同擔心道:“師父,您此行可要萬分小心,畢竟連大祭酒都......”
“放心,這次離天幾位亞聖都會一起過去,若是有什麼危險,我們也能安全回來。”餘秋風安慰了句,接著道,“你幫我收拾一下,下午,老夫便立刻出發。”
書不同拱手退下,餘秋風輕吸了口氣,轉身上了山長樓。
他並沒有去年不休在的房間,而是一直走到儘頭,進了最裡麵的房間。
一進入這個房間,就有一股溫和醇厚的檀香撲鼻而來。
餘秋風捂住口鼻,對這高級檀香的味道表示足夠的厭惡。
他走到了最裡麵的臥房,臥房中的床上躺著的正是已經昏迷多日的歐陽守道。
餘秋風坐到了床前,按照慣例給歐陽守道把了把脈,又用浩然正氣給他理了理體內的氣脈竅穴。
然後才歎了口氣道:“歐陽,你說你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聞這狗屁倒灶的爛香...老子體己銀子給你買香料都不夠。”
“你說說你,好不容易成聖了,結果被人一劍給乾趴下了,躺了這麼久...也是,你就是喜歡躺著,看我在牆外刀山火海地趟著,你也不搭把手,真的是......”
“你說這些年,我怨你啥?還不是看你躺著破境不爽?老子拚死拚活的,卡在立言境這麼長時間...哼!”
“哎......”餘秋風長歎一聲,“你喊我去觀劫,你倒是給老子順利地度過去啊?現在好麼,老子都已經是亞聖了,你還躺著......”
“這次,老子又要去牆外拚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老子每次在牆外的時候,都想著,要是你在那該多好?”
“那時候,咱們兩才啥境界?背靠背這麼一站,對麵多少妖魔都不帶怕的。”
“你說咱們現在要是這麼背靠背往牆外一站是什麼光景?你一個聖人,我一個亞聖,就算妖帥都來幾頭都敢乾她娘的吧?”
“還有西門...也著了道了。上次和你說過,西門那混蛋小子,仗著自己牛批,不和我們幾個商量就出牆了,也沒落到個好處,哎...你說說你們兩都是啥德性?牛批了都看不上以前的兄弟了咋滴?”
餘秋風說著說著,聲音越發沉重:“這次啊,你和西門都好好躺著吧,我們幾個去摸摸天道宗的底,好的話,能還西門一個清白,不好的話...等你醒了,彆忘了去那再看看。”..
“哎......”
歎氣聲在房中悠悠回響。
“師父......”
餘秋風正暗自神傷,卻聽到年不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他回頭一看,就見年不休站在了自己身後。
“老六?你傷是好些了,也彆瞎走動,等會又倒在地上老夫可不想扶你!”餘秋風迅速擦去了眼角的一點濕潤,沒好氣道。
年不休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那次是我裝的...您肯定看出來了。”
餘秋風哼道:“也就寸心那個缺心眼的丫頭看不出來。”
年不休尷尬地笑了兩聲,轉而道:“師父,是要去天道宗了麼?”
餘秋風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年不休抓住了餘秋風的手道:“師父,我和你一起去!”
餘秋風一聽,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瞪大了眼睛:“去去去,去個屁!滾犢子,你少摻和!你還嫌自己惹的禍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