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重要的是...
餘秋風沉聲低語道:“李休語那混小子,根本不在天牢山中!”
他在監室外的時候,確實感應到了監室中有一人存在。
甚至於,他還感應到此人的身形,年齡都和李休語一模一樣。
可偏偏此人就不是李休語!
這能瞞得過其他人,偏偏不能瞞過他餘秋風。
他可是在李休語小的時候,就年年給李休語加持氣印的人。
李休語身上氣印的氣息,哪怕是隔著幾十裡地,餘秋風都能感應到。
可監室中那人哪裡有一點餘秋風布置下的氣印氣息?
這恐怕才是天牢將軍有恃無恐的原因!
隻是餘秋風想不通的是,李休語所謂的“造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雖然造成了一定的混亂,可破壞力著實有限。
他這一路從南部行省往北而來,鬨出來最大的動靜還是望北城那次。
他還在望北城外跪下來祭祀那些“死去”的學生,結果,那些被祭祀的學生,一個個都好端端,屁事沒有。
當時這也成為朝野中諸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所以,當餘秋風得知李休語被關入天牢山的時候,覺得中書省罰得有點重了。
確切的說,李休語根本沒有資格進天牢山。
能進天牢山的都是什麼存在?
沒有幾百條人命,哪有這資格?
餘秋風當時還以為中書省小題大做了,現在看來麼...
“估計就是做戲給天下宗室子弟看了。”餘秋風搖了搖頭,“那混小子說不定在哪裡吃香的喝辣的...也是,燕王可是陛下最喜歡的皇子,愛屋及烏,陛下總不會拿自己最喜歡的兒子的兒子怎麼樣。”
這也是餘秋風發現那人不是李休語後,果斷離開天牢山的原因。
“嘿,讓他們爺孫兩唱雙簧去,我還是管著自己的事要緊。”餘秋風搖頭晃腦地緩步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天牢山下方半裡處,一間隻有皇室才知道的密監中,李休語正被呈大字狀綁在牆壁上。
而在他身前,李央翹著二郎腿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朕的乖孫子,朕等你可是等得好苦啊!”
李休語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道:“老,老爺子,你等,等我來,就是想,想揍我一頓?”
李央笑道:“是,也不是。你可聽過儒家有一言曰,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李休語呸出一口血沫:“聽到是聽過,你,你彆說抽我這一頓鞭子,是,是在勞我的筋骨,餓我的體膚......”
李央哈哈大笑道:“當然是了,你想想,自你出生以來,可曾受過一點點傷?”
李休語看著神色越來越有些癲狂的爺爺,搖頭道:“那,還真沒有過。”
“那就是了,你記住,今日是你今生第一次受傷,是朕這個做爺爺的賜予你的...你,要謝恩啊。”
李休語吃力地看了眼身上的傷口,無力地笑了兩聲,眯眼盯著李央的眼睛,翹起嘴角道:“行啊,我還真的,真的要謝你娘的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