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丞相的丞相二字總算是實至名歸了。
他忍不住隨口吟出了關忘文昨日勸他出來擔當總指揮大任時送他的詩句: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
“關先生真的是說到老龜我心坎中去了!”
想到此,龜丞相頓覺得自己渾身都燥熱起來。
龜魂燃燒!
“快快快,塑像立好了,配套的圍欄啊什麼都趕緊做上去!”
......
與龍宮工地的忙碌比起來。
龍宮剛重修好的一個偏殿中卻十分地悠然自得。
“碰!”
寸心換了身簡單的長裙,指著馬悟空剛扔出來的大餅道:“彆拿回去,放那!”
馬悟空看了眼寸心的牌:“我說你都碰了兩手了,還碰?等下做出來小卡拉米的牌來,輸錢了不許哭。”
馬悟空話還沒說完,小白和李流熒同時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拚命地朝他擠眉弄眼。
寸心嘿嘿笑道:“我現在有錢,不怕輸,主打的就是一個痛快!”
馬悟空三人:“寸心三姐)真霸氣!”
“來來來,今天我告訴你什麼什麼叫刮痧也能刮出一片天!”
寸心把身前的牌往前一倒:“明牌,三節棍!”
四人打牌打得火熱,石文山和關忘文兩人卻在一旁喝酒聊天。
石文山的臉頰通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他晃了晃兩人中間茶幾上的酒壺:“沒了?一壺酒就這麼喝完了?”
“上酒上酒!龍宮的酒壺怎麼也這麼小,還沒喝就沒了?”
一旁的關忘文:......
一壺酒,石文山總共就喝了兩盅,手裡的第二盅才喝了半口,可不是沒喝就沒了麼?
敬酒的時候,還十分豪氣:“來,忘文兄!我敬你一杯!”
結果就是關忘文喝一杯,
真的是......又菜又愛玩。
內侍過來換上新酒,石文山拿起來酒壺往酒盅裡添了一點。
“忘文兄,我敬你!”
又來!
關忘文端酒笑道:“文山兄,要是醉了咋們就不喝了吧?”
石文山抿了下酒盅邊緣,把幾乎看不出來有什麼減少的酒盅放下,然後“呼”地吐出了一口酒氣。
“這才到哪啊!忘文兄,你這是看不起我石某人麼?”
關忘文苦笑道:“文山兄,你這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看不起你。”
石文山拍著桌子道:“你我明明歲數相仿,你都那樣了...我還這樣的,換成是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不說你了,就說馬悟空,入門比我,修儒比我短,拿了解元不說,連立言境都進了。我,我......”石文山又抿了一小口酒,“嘶...哈......”
“借酒澆愁愁更愁,我石文山從來是以飲酒為樂,從來沒想到竟然有借酒澆愁的這天。”
關忘文忍不住吐槽,你拿這麼點酒去澆,愁都要枯死了!
石文山長歎一聲,突然轉頭看向關忘文道:“忘文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文山兄但說無妨。”關忘文笑道。
“你看看,能不能,那個,能不能幫我...幫我和悟空一樣......”
石文山一邊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斟詞酌句道。
關忘文乾笑兩聲:“你這兩天一天天找我喝酒,喝了又在長籲短歎的,就是為了這事?”
石文山麵色有些尷尬:“是...是吧......忘文兄,你看......”
關忘文看著石文山夾雜著希冀,又有些擔憂的神色,猶豫了片刻。
他實在不忍拒絕石文山,可片刻後還是搖頭道:“文山兄所求,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