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需要治療,死者...需要入土為安。”
中年人卻冷笑道:“傷者也好,死者也好,都需要等到戒嚴結束才可以入牆,戒嚴兩個字,你身為萃華池書院的監院,不會不知道其中的分量吧?走吧走吧,你們先去鎮妖驛等上幾天,等戒嚴結束了再來。”
書不同張了張嘴,隻好朝中年人拱手,癟嘴皺眉地走回了過來。
華不明和章不通看到書不同的樣子,就知道大師兄吃虧了。
華不明大概猜到了之前兩人的對話,搖頭道:“大師兄,君子欺之以方,你就是太守規矩了。”
書不同擺手道:“朝廷規矩,沒有辦法,說不上什麼欺不欺的。”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道袍的人影便落在了眾人不遠處,看了眼眾人,隨後便到了石屋前。
那道士也不打招呼,推開了石屋的窗戶,隨手便將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從窗戶處塞了進去。
那個中年人很快就打開了門出來,手中什麼也沒拿,笑嗬嗬衝著道士拍了拍肩膀,隨後拿出了一個哨子吹響。
很快,牆上便有吊籃放了下來。
道士笑嗬嗬得朝中年人行了個道家禮,跳上了吊籃,嗖的一聲便上了牆。
中年男人還朝上去的道士用力揮手:“道長下次再來哈!”
目睹了整個流程的書不同眾人:???
華不明笑嘻嘻道:“大師兄,你看這算不算欺?”
書不同氣得滿臉赤紅。
章不通言簡意賅道:“算!”
寸心捂著肚子道:“他不放我們進去,我們就打進去好了!”
書不同三人:......
華不明道:“寸心,這裡是夫子牆,我知道你厲害,可夫子牆上也有夫子留下的書陣。”
寸心翻了個白眼:“那算了,我還是陪爹爹在這裡躺會吧。”
華不明歎了口氣道:“還是我走一趟吧。”
他正要去的時候,一路上一直不說話的年梁庚啞然道:“還是我去吧。”
華不明停下腳步,回眼看去,就見年梁庚抱著年不休的屍身,已經緩步向石屋方向走去。
華不明剛要說話,卻被書不同伸手攔下。
年梁庚走到石屋前,也不去敲門,抬頭看向牆上。
突然冷喝一聲道:“平西軍將士何在!”
乾澀發枯的聲音在牆外回蕩。
應答他的卻隻是一聲聲回音而已。
年梁庚再吸一口氣:“平西軍將士何在!?”
石屋的門一下子被拉開,中年人從石屋中快步出來:“喊什麼喊,喊什麼喊?”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大聲喧嘩之處?”
他衝著年梁庚嗬斥道。
年梁庚充耳不聞,喊出了第三遍:“平西軍將士...何在!!!”
中年人氣得雙目瞪圓,擼起袖子就衝年梁庚快步而來,抬起腳就對著年梁庚的腰背來了一句。
“讓你閉嘴,你聽到了沒有!”
“還平西軍,平西軍是你家的啊?”
年梁庚被踢得一個趔趄,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老幫菜,老子警告你,少在這裡咋呼,不然老子綁了你,送軍法司去!”
中年人警告道。
正在這時。
牆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平西軍山字營偏將呂博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