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破空之聲如鞭炮一樣劈裡啪啦炸開。
常坤冷哼道:“螢火之光焉敢與日月爭輝!”
長劍輕輕一掃,刺出的長矛便被削斷了矛尖!
矛尖落地的叮叮當當聲音未絕,兩側又有長戈相對橫掃而來!
軍陣攻擊一波緊接著一波,連綿不絕。
剛剛一擊之下便已經受傷的將士已經退入軍陣後方,取出療傷的丹藥吞下療傷。
年梁庚在軍陣後方一言不發,甚至連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他知道這才剛剛開始,他苦心鑽研並訓練的軍陣連三成的威力都還沒發揮出來。
常坤左支右擋,彈退了兩側奔襲而來的長戈,就聽到“嗖嗖”的破空聲響起。
數十支手弩朝他麵門襲來!
每一根手弩的弩尖上還有點點紫光,顯然是喂了劇毒的!
常坤強行扭轉身體,落在了遠處,才堪堪避過了毒弩的襲擊。
軍法司眾人見到副都巡檢竟然被軍陣一個照麵逼退,心中都升起了恐懼之心。
若不是身後便是夫子牆,退無可退,他們恐怕立刻會掉頭就跑。
常坤被逼退後,羞憤之情油然而起。
他咬著牙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本官手辣了!”
回應他的又是一陣喂毒的手弩。
常坤騰身到了半空,飄在牆邊,俯瞰眾人麵目猙獰。
“死!你們都得死!”
“喲嗬?誰要死啊?”
正在這時,他的頭頂上響起了一個聲音。
隨即一身道白光便從牆上落下。
“老常,你怎麼在夫子牆下動刀動槍的?這不好,太不吉利了。”
常坤眯起眼睛:“白玉堂,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白光在常坤身前停下,正是十二副都巡檢之一,也是年不休的頂頭上司,白玉堂。
“我奉命巡查牆上防務,剛好到了你這一段,發現你們這一段牆上防務空虛的很,聽說你們下牆了,我便下來看看咯。”
白玉堂稍作解釋,低頭看向了殺氣騰騰的平西軍眾將士,笑著道:“諸位兄弟,你們這是乾嘛呢?我這可沒接到軍演的消息...你們到牆外操練,實在是難得勤奮刻苦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將平西軍“造反”降格成了演習操練。
常坤怒道:“白玉堂,你睜大眼看看,這是在操練嗎?”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難道不是麼?老常你也是,你堂堂一個副都巡檢還陪著軍士操練,難得啊,此事我一定會向上麵稟報,給你今年的年考加點分。”.
常坤:???
我這是在當陪練麼?
我這是平叛!
他剛要說話,白玉堂一眼看見了身處軍陣後方的年梁庚,隨即就扔下了常坤,落到了年梁庚身前。
“年大將軍,你怎麼在...你懷中抱著的是...誰?”
白玉堂剛要打招呼,卻見到了年梁庚懷中的屍體,驚聲問道。
年梁庚和白玉堂倒是有些交情。
九門巡妖司中除了喬隱之也隻有白玉堂知道年不休是年梁庚的兒子。
年梁庚見白玉堂問題,眼眶不由濕潤,乾聲道:“白老弟,這...這是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