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崆樺和商步器兩人哪裡會管程深,正要再開口請戰,就見年梁庚抬手拿筆在文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遞給了程深:
“瑤族士兵的思想政治工作,你作為參謀長要再抓一下,特彆是新補充進來的,讓各營的政委一定要重點溝通,關懷,上課,明白麼?”
程深雙手接過了文書,尊聲道:“遵命,大將軍。”
他將文書往腋下一夾,便要快步離開。
走到兩人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兩位將軍,你們有時間在這裡請戰,還不如回營將日常的訓練管一管。如今雖是戰時,可訓練依然是重中之重,士氣這東西,不練怎麼可能會有?”
“也不要問什麼時候開口打。我們大軍的一切行為都接受內閣以及儒聖院的指揮,即便是中軍大帳,沒有他們的命令,也不能隨意下令開戰的,這個,你們參軍這麼多年了,理應知曉。”.bipai.
兩人被程深劈頭蓋臉一通訓,臉上登時一陣紅一陣白。
本來兩人一直追不上程深,想的是通過參軍來個彎道超車,結果參軍入伍之後才發現,程深早早就已經是中軍參謀部的重要參謀了。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更是成為了中軍參謀長,在軍階上始終穩穩壓兩人一頭。
雖然兩人對程深的說教一直很反感,可在軍營中,他們還真的隻能拱手稱是。
隻是嘴上雖然說得好聽,可腳下卻依然一動不動。
程深搖了搖頭,也不繼續說了,他手中重要任務一大堆,實在沒空和他們兩個家夥浪費時間和口舌。
年梁庚見兩人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開口道:“參謀長的話,你們沒聽進去麼?”
話語之間,已然對兩人有些不滿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拱手道:“大將軍,程兄的話我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
“彆可是了,你們有想畢其功於一役的心思本將軍明白。”
年梁庚還是決定要和兩人好好說道說道。
雖然此刻隻有這兩人站在這裡,可並不代表著真的隻有他們兩人有這樣的想法。
如今軍中眾將誰不想第一個登上烏蘭木托的城頭,立下這不世之功?
這兩個隻是比較跳,被這些少壯派將官推到前台來的而已。
年梁庚組織了語言,緩緩說道:“圍而不攻,是內閣和儒聖院的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性子急的談崆樺便出言打斷道:“這個末將知道,可內閣和儒聖院久在後方,不知前線之兵事,軍令有所偏頗也未可知。”
商步器也接著補充道:“末將等作為前線將軍,對前線之事最為清楚,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大將軍,我們是不是可以向內閣上個聯名的折子?從各方麵說清楚此時開戰正是最好的時機,如此前線眾將士之心也可以讓內閣諸位大臣知曉。”
談崆樺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內閣眾位大臣諸事繁忙,若是我們將事實道理講清楚,他們自然也能明白從而更改軍令。”
年梁庚麵對兩人的侃侃而談,雙手抱胸靠在了椅背上。
看來這些少壯軍官們蠢蠢欲動之心,連老夫都算計上了。
聯名折子......這玩意能隨便上的?
按照如今離天的軍隊管理製度,他這個大將軍要是敢上這樣的聯名折子,分分鐘就會被下掉。
可是,少壯派軍官——特彆是那些從書院裡出來,參軍的軍官背後都是有些背景的,他們若是聯合搞事情的話,他這個大將軍恐怕都難以一時間彈壓下去。
不行,這還得想個辦法而已。
正在年梁庚暗自思慮之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大帳外響起。
“圍而不攻,是我們山長的意思,兩位可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