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梁庚驚訝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進城扯著他耳朵,讓他麻溜地滾出來。”
李流熒擼起了袖子,“讓他做事沒輕沒重的,我替學兄教育教育他。”
年梁庚苦笑道:“賢侄女,這悟空已經進去了,我可不敢再讓你們進城了,這萬一出了什麼事,老年可承擔不起。”
開玩笑,一個是首輔之女,一個是歐陽守道的弟子,再加上關忘文的大弟子,這三個若是一起出了事,他年梁庚恐怕真的要自殺謝罪了。
誰知下一刻,李流熒瞬移到了年梁庚的正麵,仰起頭嚴肅道:“我爹已經同意了,年大將軍是要違抗內閣首輔的手令麼?”
“額......”
石文山見狀趕緊道:“年大將軍,你放心,我們進去隻是接應悟空出來,不會與那妖王做意氣之爭。流熒她高低也是個亞聖,在下也是立言境巔峰,再加上悟空,打不過,逃還是能逃得了的。”
年梁庚摸了摸鼻子,無奈道:“那行吧,你們入城之後,可千萬小心,若是不敵,或者有陷入重圍的風險,就要趕緊撤退,至於悟空...我相信關小子不會看著他身陷險境的。”
“大將軍放心,在下心中有數的。”石文山上前拉了拉李流熒的衣角,李流熒這才後退了半步,皺眉問道:“年叔,猴子是怎麼進的城?”
年梁庚攤手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進城,隻知道他和小白就從地下消失在了我的大帳裡。”
李流熒和石文山對視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了馬悟空進城的方法。
“他們消失在具體哪個位置?”
年梁庚指了指大帳內一處地麵:“諾,就是那裡了。”
李流熒走到地麵跟前,掌心立刻凝聚出了一顆正氣球,一聲輕喝,正氣球就被她按入了地麵。
緊接著,一陣隆隆作響後,地麵上便出現了一個大洞。
李流熒往洞中瞧了瞧,然後回頭對石文山使了個眼色。
石文山湊到洞前,用力吸了口氣,果斷道:“沒錯,就是這裡,一股子小白身上的土腥味。”
李流熒想都沒想,直接跳入。
石文山則對著年梁庚拱了拱手,接著才跳入其中。
順著小白的土腥味,前進!
年梁庚看著地洞,搖頭道:“又要找人修繕了...哎,現在的年輕人,老年我是一個都管不了。”
他轉頭看向了望北城方向:“也不知道不休現在怎麼樣了......”
李流熒和石文山沿著蜿蜒扭曲的地道快速趕路。
可這次小白盾構出來的地道卻和往日不同。
不僅有各種出人意料的轉彎,還特意鑽出了不少死路。
簡直就是一個地下迷宮。
石文山忍不住道:“看來猴子這次也是異常小心,他搞出這麼多岔路來,必定是為了防止妖族從地道潛逃。”
李流熒嗯了聲:“這一點,他倒是深得學兄的真傳。”
隻是這樣的地道,讓兩人著實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從魏昆家的水井中脫身而出。
兩人剛一落地,就看到魏昆的媳婦——那隻母雞妖手持菜刀,一臉猙獰地固定在那裡。
石文山剛開始嚇了一跳,心道不會剛進城就被發現了吧?
隨後,他仔細查看了一番母雞妖的狀況,肯定道:“猴子肯定是從這裡出來,這雞妖是被浩然正氣鎮壓了。”
李流熒點了點頭,正想辦法如何前往王庭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亢奮的聲音:
“婆娘,你可曉得你夫君我今日可是長臉了!我從沒有覺得喊早竟然還是如此舒服的活!”
“那兩個...咳咳,變成了寶石鑲嵌在我冠上,你猜怎麼著?見的都說好看,連王庭中的護衛見了都誇個不停呢!你快看看,咱們家裡還有沒有閃亮亮的珠子啥的,給我鑲嵌上去。”
李流熒和石文山立刻知道了馬悟空進入王庭的方法。
下一刻,一把短匕便出現在了亢奮的魏昆脖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