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丫頭怎麼樣了?”荀元思快步過來,難得對他人表現出了關心。
喬隱之麵色難看地搖搖頭:“傷得很重,可能沒有點時間休養,是恢複不了。”
西門無思看著寸心,感慨道:“我離天與海族爭鬥了千年時間,海族背後的龍宮一直被我們視作大敵,沒想到...有朝一日,龍皇陛下竟然數次為了人族出生入死。”
喬隱之卻道:“什麼龍皇?這就是咱們的子侄晚輩。”
顏沅十分認同地點頭道:“就是,西門兄,你的老思想得改一改了,要向大祭酒一樣,不能有族彆之分。”
西門無思被兩人說了一通,不僅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了虛心受教的表情:“兩位說得是,大祭酒是無論妖族、龍族還是魔族,都是能收作己用,這可是連夫子都沒辦法做到的。”
荀元思下意識抬杠道:“依你的意思,大祭酒已經超越夫子了?”
其餘三人同時應道:“不然呢?”
荀元思愣了下,隨即也認同道:“老夫也是這麼覺得的。”
四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兩聲。
他們笑的是他們何其幸也,竟然能和超越夫子的聖人生活在同一個時代。
不過很快,四人便停住了笑聲,再次圍住了寸心。
此時,丹藥已經幾乎全部進入了寸心的體內。
寸心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並且生出了粉嘟嘟的新肉。
隻是被刺破的龍鱗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恢複了。
又過了片刻。
四人眼前突然白光一閃。
偌大的龍身突然消失。
“寸心?”
四人一驚。
隨即,半空之中傳來了寸心的聲音:“你們還站那乾啥?活都乾完了,打牌啊!”
四位聖人:......
西門無思哈哈大笑:“哈哈哈,寸心果然不同於常人。”
喬隱之對荀顏二人遞了個眼色道:“還等什麼?打牌去。”
“走走走。”
“老夫今日也不坐書了,看你們打牌。”
“觀棋不語,呸,觀牌不語真君子,西門兄,你到時候看的時候,可彆亂說話!”
“不說不說,老夫若是看得興起,不知兩位可否賞臉讓個座?”
......
極北之海,風雪凜冽。
萬年不化的冰原上隻有一大一小兩隻白熊頂著寒風緩緩前行。
忽然,其中體型稍小的白熊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撲到了大熊的兩腿之間。
大熊則是齜牙咧嘴地看向了前方,喉間發出了低吼聲。
下一刻,兩熊前方的空間出現了一股劇烈的能量擾流。
擾流卷起了一股猛烈的颶風,將兩隻白熊生生從地上卷起。
大熊驚恐吼出聲來,兩隻前爪緊緊抓住了小熊,可旋即,它便發現,它們正在往半空中一處位置倒卷而去。
大熊想要用力推開小熊,可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可能。
絕望的吼聲在風雪之中顯得無助而弱小。
就在大熊絕望之時,它愕然發現,身周的風雪突然之間全部停了下來。
隨即,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了它們眼前。
大白熊本能地衝著突然出現的兩腳生物發出了警告的吼聲。
可下一刻,它便和小熊落在了地上。
那人拍了拍大白熊的腦袋:“去去去,到邊上玩去。”
大白熊驚訝地看著那個人的臉。
它竟然發現自己能聽到這“叫聲”的意思。
小白熊被那人放在了大白熊的背上,小白熊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
那人被癢得哈哈笑出聲來。
大白熊背上了小熊,轉頭往那人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片刻後,它對危險的本能感應讓它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去。
“嗡!”
一陣令熊顫栗的嗡響過後,一個三百丈見方的巨大盒子,猛然間出現在了冰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