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你隻要告訴我你在夫子書陣中留的後門,我就不煩你了。”
夫子:......
“你小子到這個時候提出來這事來,看來是處心積慮啊。”
關忘文故作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啊,總得找個有把握的時機。”
夫子揮手道:“得得得,老夫是服了你了,過來,老夫告訴你。”
片刻後。
關忘文挑眉道:“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關忘文衝他豎起了大拇哥:“夫子就是夫子,真牛逼啊!”
“成了,你趕緊滾蛋...對了,讓老夫的孫女過來陪老夫四處走走。”
“你孫女?你哪來的孫女?”關忘文奇怪道。
“寸心啊!”
“哦...原來是寸心,我這就叫...不對!”關忘文這個時候總算反應過來了,“寸心喊我爹爹,你喊寸心孫女,你這是存心占我便宜呐?”
夫子吹胡子道:“啥?老夫占你便宜?你小子真是一點都不自知!老夫大小也是儒家的祖師爺,更是你萃華池書院的祖師爺,就憑這個,你跪下來三拜九叩都是應該的,現在讓你當老夫兒子,是給你長輩分了,你還不知足?”
關忘文張了張嘴。
不得不說,夫子這話.....
有理!
按這個算的話,以後老頭子見到了我,是不得喊聲“爺爺”?
“不過你彆想我喊你爹。”
他加了句。
“滾蛋!你想叫老夫還不想應呢!”
“得嘞。”
接下來幾日,關忘文繼續忙著戴森球的吸能。
而夫子則抓了寸心的壯丁,在離天故土四處轉悠。
寸心是最難受的。
沒得牌打倒還好,關鍵是夫子在,她渾身都不得勁。
好在幾天相處下來,夫子表現得和一個寵溺孫女的爺爺無異,寸心這才安下心來。
夫子先去了趟嶽麓山,把嶽麓山上的庫藏整理了一遍,罵了幾句嶽麓書院的後人太過懶散。
然後又去了趟東海龍宮,抹去了他留在龍宮之中的隱秘大陣。
如今龍族和離天的關係,這個陣法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接著到了龍宮祖庭,在龍宮祖庭前好好上了三炷香。
如果說夫子最大的愧疚,便是對龍族了。
寸心在他邊上看著夫子悵然的模樣,小聲道:“你彆這樣,爹爹有安排龍每年都來這裡祭掃的。”
夫子看了眼寸心,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摸了摸。
離開了龍宮祖庭,他又到了山南之地的望華書院。
在書院中,夫子見到了書院改革的起源。
看著光明透亮的教室,聽著教室中傳出的郎朗書聲,夫子不由一陣恍惚。
九年一貫製,可是將所有百姓的適齡兒童都安排到了課堂之中。
無論貧富,不論男女。
想當初,他曾經說過“有教無類”,可偏偏兩千過去,這四個字一直沒有落到實處。
“關忘文那混蛋小子,還是做了些好事的。”
夫子輕聲了說了句。
旁邊的寸心聽到了,一臉的不忿,偏偏又不敢出言維護。
夫子注意到了她的神情,笑嗬嗬道:“對對對,你爹爹是做了很多好事,爺爺我沒說錯吧?”
寸心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揚起下巴道:“那是,我爹爹可是幾萬年才出一個的人傑!”
夫子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寸心說的,都是對的。”
接下來,夫子踏過了無數地方。
那些地方或是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或是他曾經遷移了百姓過來定居之處。
凡是他走過的地方,如今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
他記憶中那些破敗的戰場,荒涼的土地,都已經變了樣子。
當年,他和敖蜃樓一人一龍踏遍離天大地。
如今,他和寸心一人一龍再度故地重遊。
相似的畫麵,卻是天翻地覆的心情。
走了很多地方後,夫子笑著對寸心道:“你陪我去最後一處,然後你就可以回去打牌了。”
寸心聞言心中竊喜,問道:“好啊好啊,去哪裡?”
“萃華池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