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關忘文這下不淡定了。
“那日是你？”
“正是小仙。”
關忘文有些發懵。
“那不是李央麼？”
“李央...不過是個位小仙做嫁衣的蠢貨而已。”
“等等等等。”關忘文摸著眉間道，“你說得我有點亂。”
“尊上彆亂，小仙將事情原委說上一遍給尊上聽，便都清楚了。”
都到這個時候，小人秉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將事情原委全部說了一遍。
這個小人自然就是長生老道。
不，確切的說，是長生老道僅存的元神。
之前子晚神魂以自身為代價，便是要摧毀長生老道的神魂。
千鈞一發之際，長生老道將元神縮如了自己的道果之中。
雖然元神免不了被損傷大半，連道果也險些差點被毀，卻總還是保了一條小命下來。
“這你都能活下來？”
關忘文眉頭直抖。
他看著損毀的道果：“這道果有這麼強麼？”
長生老道老實道：“普通的道果自然是沒有那麼強悍，不過，小仙的道果可是百萬中無一的長生道果！”
“這個道果可有什麼奇特之處？”
說到這個，長生老道可不困了，昂起下巴道：“百萬中無一，那自然是非常奇特了。”
“說說看。”
長生老道伸出手指，一根一根掰著數了起來。
關忘文聽完，倒吸了口涼氣。
這道果竟然如此變態？
長生老道說了很多好處，但是總結起來就兩字：長生。
果如其名麼。
至於什麼沒有仙劫啊，無災無痛啊，都是其次的。
可是道家修行，求的不就是一個長生麼？
天仙三千年便有一劫，若是過不去，就要身死道消。
這家夥有這麼一個變態的外掛，怎麼會混到人間來了？
隻要找個地方苟，呸，謹慎一些生活，總有出頭那一日麼。
關忘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長生老道聞言忍不住長歎一聲：“小仙原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事與願違啊。”
長生道果有一個很大的缺陷。
那便是修行的速度極其緩慢。
所謂天道惶惶，一飲一啄，有得必然有失。
慢其實也不是個事，可是慢到離譜，那就有問題了。
長生老道在天界數千年時間，身邊的人已經度了好幾茬的仙劫了，他才堪堪到天仙境前期，括弧，尚未圓滿。
關忘文：......
這他麼也太慢了吧？
“而且，天界資源雖然豐厚，可大部分也都是有主之物。”長生老道不住搖頭道。
關忘文插嘴問道：“三十六仙府？”
長生老道驚訝道：“尊上連這個都知道？”
關忘文擺擺手示意他接著說。
“我一個在天仙之中都算弱小的無名之輩，自然就分不到什麼資源。”長生老道撇嘴道，“為此，我將三十六個仙府換了個遍，修為始終沒有太大進步。”
“這...還能換？”
長生老道攤手道：“一般...當然是不能換的，不過...我長生道果這個秘密是不能暴露的，隻能假托渡劫身亡，留下自己的一些物品，再轉換門庭便是了。”
關忘文皺眉道：“你就不能當個散修麼？躲起來的那種。”
長生老道淒愴道：“當散仙...你也得要有實力才行啊！”
“尊上不知道，小仙當年散了一陣，差點沒被打死，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敢散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