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年先生怎麼能以平民之禮?”
“士大夫之禮都虧待了龍皇陛下,這平民之禮豈不是更讓龍族寒心?”
“大祭酒,就算這個決定是您和儒聖院做出來的,我等大臣也不會同意的!”
“沒錯!我等絕對不會同意!”
麵對大臣的群情激憤,關忘文隻是淡淡反問了句:“現在誰讓你們同意了?”
“成親本來就是他們兩個的事,你們一群老頭子摻和個什麼?”
“我隻是來通知你們,順便告訴你們可以去萃華池書院布置一下婚禮現場。”
“彆整天沒事乾似的,在這裡打嘴炮。”
關忘文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卻被範思沅拉住了袖子。
一旁的李觀瀾看到,魂都快嚇掉了。
“範兄,不可!”
關忘文啥脾氣他還不知道?
範思沅你雖然是內閣次輔,你敢拉袖子,他就敢把你甩出三裡地去!
可範思沅卻完全沒有聽李觀瀾的話,瞪圓了眼睛道:“大祭酒,國禮不可慢,家禮不可廢!龍皇陛下與我朝乃是外事,豈可以此等禮儀待之!東海龍宮又該如何看待我朝!”
“此事關我朝與龍宮之間的關係,豈可兒戲!”
關忘文嘴角抽搐。
這丫的.....竟然學起魏征來了!
尼瑪,老子又不是李老二!
什麼龍宮和離天的關係,那群老龍敢放半個屁?
關忘文倒是要和他們說道說道。
“平民之禮怎麼就算是慢待龍皇了?”關忘文正對範思沅反問道。
“庶民賤之,士人以貴。”範思沅不依不饒道,“賤民之禮,怎麼登大雅之堂?”
“賤民?”
關忘文眯起了雙眼,然後看向了在場的大臣問道:“在你們眼中,百姓也隻是賤民二字?”
“這......”
眾大臣一個個遲疑著沒有回答。
關忘文甩開了範思沅,背手正對這些大臣,眯眼冷冷的一字一句道:“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良知難欺!”
十六個字,字字振聾發聵。
“我儒家,不同於佛道兩門,他們視百姓為螻蟻,而我儒家應視百姓為基石!”
“基石不穩,儒家不存。”
“我等心中一口浩然正氣,是為天下生民而修!不是為你們自己而修!”
“修身,齊家,治國,而後平天下,起點便在於你們口中的賤民!”
“以後若是再讓老夫聽到賤民兩個字,有一個算一個,廢去修為,去體驗一下你們口中賤民的生活!”
關忘文的突然發怒,讓在場大臣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關忘文冷冷從眾人臉上掃過,轉而看向了範思沅。
範思沅此時雖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可臉上似乎還有不忿。
範思沅是李觀瀾的摯友,在治政方麵也很擅長,否則的話,他已經在三裡地以外了。
關忘文沉聲道:“民為水,吾等為舟,水載吾等,方能順流而下九萬裡。範大人,此水之禮,雖平淡,卻最養人。”
範思沅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關忘文扔下一個冷哼,轉身憤然出了內閣值房。
等拐了個彎,他才摸摸心口道:“我去,和一群老儒練嘴皮子,我是真的能耐了!”
“哼,讓你們看不起平頭老百姓。他娘的,老子當年就是一個平頭小百姓!”
關某人做事的出發點總是這麼樸實無華......
“對了,說好要給年不休搞個單身派對,不行不行,我得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