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
“你也吃出來了吧?”西門無思眼眶中竟然有了些許淚花,“那...次夫子祭的胙肉!”
歐陽守道咽下了口中的肉道:“夫子在上!老夫想了這口肉可想了多少年!”
西門無思小聲問道:“你還記得否?當年我們將那口鍋背回來後,嘗試了多次,都沒有做出這胙肉來。”
歐陽守道重重點頭:“當然,老夫還說實在咱們哪裡搞錯了。”
“哎......現在看來,搞錯的地方隻有一個。”西門無思又咬了一口,“看來關鍵不是在鍋上,而是在人上。”
“早知如此,咱們還廢那麼大勁做什麼?”歐陽守道狠狠咬著肉道,“當年老夫怎麼就沒看出來,他...這麼壞呢!”
“肉吃不到倒也還好,你當年那背鍋的造型,可是沒少被荀元思幾個暗地取笑。”西門無思搖頭道。
歐陽守道長歎一聲:“年少無知...等會,你怎麼知道他們幾個暗地取笑老夫?”
西門無思乾咳了兩聲:“咳咳,因為...老夫也在。”
“西門!!”
“彆動手,今天這場合不合適。”
兩個老頭子為了陳年舊事細細碎語的同時,整個萃華池書院都在一聲聲的驚歎中。
在場的眾人都是吃慣了大席的,來參加這次婚禮,也沒報什麼大的期待。
再加上大祭酒親自定下的最低規格,很多人對這婚宴的標準,都是做好四菜一湯的準備。
沒想到,中午一個小小的點心就給了他們這麼大的驚喜。
以至於他們連聊天的心情都沒有了,隻盼著天色快黑下來。
端木流清來到後廚,見到關忘文還在忙碌,便遞上去一塊米漢堡道:“師父,你也先吃一點吧。”
關忘文搖頭道:“不用了,時間緊迫,不能在耽擱了。”
端木流清笑道:“你對寸心姐姐真好。”
關忘文翻了個白眼道:“好什麼?我現在在想,要不要在給他們吃的那桌席裡加點料。”
“加什麼料?”端木流清奇怪道。
“就是一吃保準今晚就能睡一個好覺的料。”關忘文臉上陰笑一笑而過。
端木流清:......
“師父,你......”
關忘文小聲道:“不然我擔心,今天晚上這洞房...活不到明天早上。”
“洞房活不到明天早上?”
“你彆老重複我的話。”
“師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端木流清完全是一頭問號。
“你聽不懂就對了。”關忘文將手中的菜刀往案板上一拍,一頭大蒜便成了蒜蓉,“我問過大師兄,他們並沒有對喜踏榻進行額外的加固...哎......這怎麼能不加固呢?真的是......”
就在關忘文一邊絮叨一邊忙碌中,下午過半,迎親隊伍便到了山門之前。
各種禮儀在禮部官員的住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天色漸暗,關忘文看了看日頭,才解下了腰間的圍裙,對端木流清道:“流清,咱們活乾完了,該吃席去了。”
端木流清給他送上了一身嶄新的長袍:“師父,大師伯說了,你得換上這身衣服。”
關忘文瞟了眼這長袍的配色,捂眼道:“紅配綠一台戲,大師兄這眼光...真的是一言難儘。”
還好今天穿這身的是陳老六,不是關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