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小梨看見了朱姑娘拎著魚桶滿載而歸,魏長淵問她:“還有什麼想玩的?”
“沒有!”小梨硬邦邦的回答。
“怎麼贏了錢還這麼不開心?是蛐蛐沒鬥夠?”
歐可蘭看了眼側身而過的朱姑娘,說:“是因為沒釣到魚吧?”
小梨輕輕點頭。
“沒關係,那有何難,回到東宮我教你釣魚。”魏長淵說。
車上,歐可蘭問小梨:“你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歡朱姑娘?”
“這麼明顯嗎?”
歐可蘭點點頭,說:“能感覺到。”
“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這才是你啊,我倒羨慕你的真性情。”
“歐姐姐不能做自己嗎?”
歐可蘭長長歎出一口氣,苦笑著說:“宮裡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或許你日後也能明白,或許沒有機會明白吧。王爺他為了你改變了很多,也開朗了很多,他那麼喜歡你,不會讓你受苦的。”
“他?喜歡我?歐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倆小時候的事情,說他喜歡我,還不如說他喜歡我的權力地位!”
歐可蘭笑著搖了搖頭,合上眼沒再說什麼。
回到東宮,魏長淵依著他的諾言給小梨送來了贏的銀子,也很快教會了小梨釣魚這個新遊戲,但是小梨還是喜歡鬥蛐蛐,還在東宮帶著宮女侍從們偷偷鬥起了蛐蛐。莊笙和秦如安去向魏長淵抱怨時,魏長淵也隻是笑著搖搖頭。
可時間一長還是出了事,那天,小梨正帶著一眾小太監在角門的石桌上下注,剛拿出一對蛐蛐鬥得正興起,皇後娘娘忽然從天而降,甚至都已經默不出聲的看著他們又喊又叫的鬥了一會才叫了停。小梨還頗有些不悅的回頭要辯駁,卻在看見皇後娘娘的一刻徹底嚇傻,忙跪下請安。周圍一下子跪了一眾奴才,氣氛一時安靜的詭異。皇後娘娘明顯麵上不悅,一直沒有叫起,小梨也就一直跪著,還好玉樞在看到皇後娘娘的那一刻就機靈的趁亂逃跑去搬救兵了。
皇後娘娘慢悠悠的問話:“小梨,你們這是乾什麼呢?”
“回皇後娘娘的話,我帶著他們玩個遊戲,活躍一下宮裡的氣氛。”小梨胡亂回答。
“哦,那是什麼遊戲既有蟲子又下賭注的?”
“是,是鬥蟋蟀。”小梨硬著頭皮說。
“哦,這樣啊。”皇後娘娘頓了好一陣子才說:“和下人們搞好關係是件好事,但是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在宮中賭博是觸犯宮規的大事,不知道公主是不是清楚?”
“我,一時興起,忘記了。”
“那也不要緊,你忘了,那些奴才們也忘了就不太好。來人啊,把參與鬥蟀的奴才全都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此話一出,,是我拉著他們陪我玩兒的,您要罰就罰我吧!”
“小梨,按理說你是南朝公主,身份尊貴,我不該罰你,還是讓這些奴才代罰的好,不然日後帶壞了你,這東宮可還有規矩可言?”皇後娘娘顯然已經耐住了性子沒有發作。
“可是,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為我受罰,還請皇後娘娘收回成命,我保證日後東宮再也不會有人鬥蟋蟀了!”說著,小梨磕了一個頭。
玉機見自家主子磕頭也忙跟著磕了一個頭說:“請皇後娘娘收回成命!”
餘下的宮人紛紛效仿,這一來可惹怒了皇後,她說:“公主為何如此不聽勸,我本不想罰你,但是為了宮中的規矩,隻能罰你在此跪上一個時辰,以儆效尤,其餘人等加跪兩個時辰!”
“皇後娘娘,我家公主……”玉機還要申辯,皇後卻說:“還要再加?”
小梨拉了玉機一下,玉機搖頭,不敢再說。“公主,玉樞怎麼還不回來啊?”玉機和小梨耳語。
“沒事,再等一等,她一定會找到人來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