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沐和白棋的南疆之行並不平安,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暗殺,儘管殺手的水平不怎麼樣,但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宛辰沒有想到白棋的功夫這麼好,本以為要自己保護他的,沒想到竟反被護住了。白棋幫她擋了一刀,傷在胳膊上。
晚上在簡易帳篷裡,宛辰給白棋包紮傷口,白棋躺在她的腿上,聽她似是嘮叨又是責怪:“你堂堂一國之君怎麼能舍身擋刀?要是刀上有毒怎麼辦!”
“南朝細作還會沒有解毒藥丸?沒事,我知道你們一向準備齊全。”看著宛辰一副要哭的樣子,白棋抬手為她拭去泫然欲滴的眼淚,他知道她其實並不愛哭。
“唉,你可真是……這麼大的傷口要留疤的!”
“我是男人,怕什麼!”白棋環抱住宛辰的腰,說:“你輕一點,我就不疼。”
“剛才還說自己是男人,現在就怕疼?”
白棋把頭埋進宛辰的懷裡,嗤嗤的笑。宛辰有些驚訝,但沒有推開,她說:“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我陪著你。”
“我以為你會走。”
“你都為我擋刀了,我豈會這麼沒有良心。”
“小梨猜的沒錯,我確實很喜歡你。”
“公主心靈剔透,好人會有好報的。”
“那我們呢?”
“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你期滿離開晚瀟館後要做什麼,我都依你。”
“我想把那些兄弟姐妹的骨灰都帶回南朝,然後親自把骨灰一一送回他們的故鄉,走遍南朝的土地,最後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生活。”
“要是我也能那樣就好了。”
宛辰輕撫過白棋的眉眼,說:“你是皇帝,身上還要擔負很多。”
白棋沒有問宛辰願不願意陪他一起,他希望她能按照自己的心願生活。他們望著彼此,眼睛裡似乎訴說著千言萬語又似乎什麼也沒有說,白棋去吻宛辰的脖頸、嘴唇,兩個人倒在一起,宛辰推開了他。白棋沒有繼續,隻是抱著宛辰安穩的睡了一晚,他不會做宛辰不願意的事情。
隨著南疆調查的深入,不少真相浮出水麵。他們也漸漸找到了那群刺客的規律,他們隻對北朝的人下狠手,於是保護準駙馬就成了南朝細作們的首要工作。同時他們還不得不感歎幕後之人的能力,怎麼那些殺手就跟田裡的蝗蟲似的,殺完一批還有一批,煩得要死!不過量變總能變成質變,他們終於抓到了兩個活的殺手,經過特殊審問之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跟長沐和白棋之前猜想的一樣。
這兩個殺手就算是放掉也會被自己的組織滅口,於是他們和白棋做了交易,被帶進了南朝,而這次出行查到的證據也交給白棋保管,畢竟以白棋的身份給出最後一擊,才不容易給北朝製造欺上瞞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