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皇帝開始聽說張炫還活著的消息十分震怒,到牢裡去了兩回,但是玄火的樣貌已和之前全然不同,而且說話滴水不漏,皇帝無功而返便生了悶氣,臥病在床。待魏長沐回到都城更是立時被叫進宮當著白棋的麵將其怒斥了一番,說他早有預謀,意圖和叛賊一起謀反。多虧白棋拉住了意欲爭辯的魏長沐,笑著幫他說話,還撿了些南巡中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了說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幾人好容易一起聚到了榮妃娘娘那裡想辦法,長沐急著問:“玄火真的就是阿炫嗎?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
“那個,長沐哥哥你彆生氣,我們也是怕你關心則亂,影響了大計。”小梨馬上哄。
“可是這麼大的事兒你們也得告訴我!那要是玄火真是阿炫的話,我得去救他!”長沐說完就要起身。
“你站住!”榮妃娘娘沉聲道:“我們這麼用心良苦還不是為了你!你自己也說過,隻有成功了才能為張家平反,如果你要這麼衝動毀了阿炫費勁隱藏的身份,那你就太對不起他了!”
“他,還沒有說嗎?”
“如果他承認了,你覺得他此刻還能呆在獄中嗎?”
“母妃,是我錯了,可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幫他。”
“你現在什麼都不做就是幫他了。”旁觀了很久的白棋說:“現在看來,黑符他們找到的所有證據都是源於當初救下張炫的山野村民的證詞和一些多年前的存活痕跡推斷的,也還沒有發現我們內部出現叛徒能夠佐證這些推論的跡象,而且依照玄火縝密的心思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獲罪。其實北朝皇帝並不是不想製裁玄火,隻是我在,他不方便直接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草草了事讓我看了笑話。這樣一來,拖或許也是個辦法,先把這件事放一放。近來皇帝不是身體不好,不然過幾天讓長沐提議去郊外散散心,先緩解一下他們父子的關係。”
“再或許我們可以證明玄火不是炫哥哥?”小梨說。
“不妥,那樣一來阿炫豈不是永遠也不能恢複自己的身份了?”魏長沐很猶豫。
事情商量不下去了,大家一直聚在這裡也不好,長沐和小梨先行離開。
冰璃拉住白棋說:“很感謝您願意相助於我們,我也有話直說,你剛才說的安慰長沐還可以,但你不會真覺得靠一個拖字就能解決問題吧?”
“郡主果然聰慧過人,有你在小梨身邊我很放心。事情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郡主和榮妃娘娘讓我和玄火兄弟見一麵,我想我們兩個加在一起應該能想出一個不錯的主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