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和李赫倒是一直對月荷很上心,為了幫助月荷精進課業,兩人決定讓洪鵠來補習琴棋,李赫來補習書畫。
“你可彆以為小鵠是個罪臣女官就低估她的才學,她小時候底子打的很好,人又聰慧,隻是隱而不露罷了,她祖父給她起名洪鵠便是取諧音希望她能有鴻鵠之誌的。還有李赫,你彆以為他就是個隻會打仗的武夫,其實他的書畫更好,隻是大家都不太注意。”
月荷笑著抓住重點問:“你了解李將軍這個我相信,你們是發小嘛,但是洪鵠的事情你怎麼也知道的這麼清楚,難不成她的琴棋是你教的?”
幾個人熟一些了,李赫也活潑起來,打趣道:“這你可真猜對了,天盛還真指點過她,而且恐怕不止是指點吧,還談心呢!”
天盛無奈道:“我就這一點秘密也被你捅出來了!”
“我原來就覺得你對洪鵠不一般,原來是真的!”月荷興奮的吃瓜。
天盛歎口氣道:“可惜我倆身份懸殊,她對我總是忽冷忽熱。”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探探心意?”
“倒也不是,她的心意我多少還是知道的。隻因我不願這樣放棄,又怕常去花房會引他人閒話給小鵠帶來不便,才想著等她來了你這裡我能來看看她。”
“她若是知道你有此心一定會很高興的。”月荷笑著說,“洪鵠那麼聰慧,你的癡心她會懂的,我也會幫忙。”
“那我先謝過你了。”
“幫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美事一件。”
李赫旁觀了很久後,對月荷說:“我原本以為你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看來你也很喜歡洪鵠。”
“我是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以她的相貌和才學被這樣埋沒在宮中也挺不公的,她應該有屬於她的幸福。”
李赫跟天盛對視點頭道:“我欣賞你的樂於助人,哪怕自己也還焦頭爛額。”
“你是誇我,還是打趣我?”月荷此話一出,三人一起笑出聲來。
李赫來給月荷補習書畫的那天倒讓月荷眼前一亮,看慣了他穿盔甲戎裝,今日一身淡綠長袍的書生打扮確實驚豔。他翻弄著月荷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一看到月荷迎麵向他走來就笑了。其實李赫的確特意仔細打扮過了,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月荷翻開字帖,拿出老師留的作業,讓李赫為他打樣。他的字很好,他一筆一劃寫字的樣子十分儒雅,怪不得天盛和天續都誇他文武雙全。月荷一直盯著他寫的字羨慕不已,等到自己試手的時候,就輪到李赫看著她了。
誰知她剛寫了幾個字,李赫就笑著搖頭握住月荷的手帶著她一起寫,邊寫邊說:“你的手腕細,不好使力,所以才要多練,你要記住我帶你寫字時手上運力的感覺。”
月荷有些心慌意亂,不敢看他湊近的側臉,但仍是點著頭努力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練字上來。李赫則能用餘光感受到月荷的異樣,他眼角帶著笑意又不動聲色的輕輕環住月荷,靠近她。
和書法相比,月荷在畫畫上的悟性就好得多了,在又被李赫握著手畫了一些枝葉之後,月荷就能仿著剛才的畫法把另一半的枝葉補全。她滿意的看著畫作,雖然布局上還是十分淩亂,但總比之前的小兒塗鴉強多了。
李赫笑著說:“以後先生留的作業就由我們兩個一起完成吧。”月荷沒有拒絕,李赫又說:“我幫了你,你要怎麼謝我?”
謝?月荷反問:“難道你來補習不是自願來的,是我哥哥逼你的?”
李赫忙站起來表著心意:“當然不是,我很願意呢!我就是聽說你點茶又有進步,想要嘗嘗。”其實他隻是想多跟月荷呆一會兒罷了。
“你要知道,想喝好茶呢,三分靠茶七分靠水,我這裡可沒有好水。”
“沒關係,反正我醉翁之意不在茶,喝什麼都行。”
月荷看著李赫直視著她的眼睛又避開了,他的意思應該不是自己所想的,就算是,現在要做是事情太多,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月荷沏了新茶端上來,李赫看著她又說:“我知道南山上有處泉水一定是好水,等有時間了我帶你去玩兒,你可以在那裡的茅屋給我沏茶,好不好?”
“你不忙?”
“反正我有辦法。對了,我教你書畫和帶你去玩的事情都千萬不要告訴天續那個小丫頭片子,她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一直纏著我!”
“嗬,合著你是想讓我做擋箭牌啊!”
“不,不,我是不想讓她打擾我們。如果你聽到我的什麼傳言,或者她跟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也千萬彆信。”
“什麼啊?”
“反正是些會影響我清白的渾話,你不要相信啊!”
月荷看他心急的樣子笑著點頭,她早就知道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