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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衣服，先後穿在兩個人身上。
可是，紅狐在南天一劍身上，卻根本看不到，自己記憶中那白衣殺神該有的氣質。
這種感覺，就像舉止粗鄙的土匪頭子。
有朝一日得勢，穿上了軍閥的大衣，外表雖然是改變了不少，但看上去，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時此刻。
紅狐看著南天一劍，心中就是存在這種感覺。
不過，為了不讓氣氛冷下來，也為了不傷害南天一劍的內心，紅狐隻好強忍著點頭附和。
畢竟。
南天一劍此刻，才不過是雙十年華，正是剛剛開始的時候。
殿前司禮當年如何，紅狐如今也不知道。
可紅狐心中很明白，黃金盛世中的一個落魄少爺，失去家族庇護，也不會有多麼的出色。
紅狐能看穿一切，並不代表在場的人，都能明白這一點的重要。
此時此刻。
在紅狐開口的同時，廣場上也傳來的哄鬨聲。
這些人，此刻就隻是在起哄而已。
相比於南天一劍，他們大了數百、數千年歲，完全是將南天一劍當作了後輩子侄。
此刻雖然是在起哄，但其實，根本就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
“哈哈哈，合身合身，合身就好，合身就好……”
聽著周遭的哄鬨。
南天一劍，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心中隻覺得是眾人在為自己高興，便一起跟著大笑。
可是。
南天一劍笑著笑著，嘴角明明還帶著笑容，但眼角卻已經開始落淚。
大顆大顆的。
一時間根本就止不住。
這一瞬間，周遭的哄笑聲，頓時就停了下來。
活了數百、數千年的人。
此刻，能意識到南天一劍狀態不對，甚至，大部分都是覺得，南天一劍此刻突然落淚，都是因為他們先前的哄鬨調笑。
隻是！
這些人此刻想不明白。
南天一劍，明明是一個肆意灑脫，對什麼都樂意接受的小夥子，按照以前那種相處模式，南天一劍，根本不會為這麼兩句哄鬨落淚才對。
可落淚了，就是落淚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是此刻，眾人親眼所看到的。
此刻。
方才笑聲最大，與南天一劍相處也是最快樂的幾人，開始互相責備、懊惱自責起來，他們都覺得是自己等人，才導致南天一劍變成了這樣。
“小劍子……，你這是怎麼了？”
軍老爺立刻上前，看著南天一劍沒有緣由地落淚，他心中也是萬分的擔憂。
“去吧……”
“北方千米遠，就是我那位故友的行宮，若你此刻還有其他想法，便是去那裡看看吧。”
此時此刻。
封天城，盯著南天一劍，輕笑著開口。
封天城，畢竟是活了漫長歲月，洞察人心，他一向是很出色的。
“說不定，你還能發現他留給後人的機緣，不過，至多再一個時辰，小陸兒就會蘇醒過來，你小子記得在那之前回來！”
“多謝前輩！”
此時此刻，南天一劍，沒有回應眾人，也根本沒有理會軍老爺。
因為，南天一劍此刻，已經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內心，瘋狂想逃離這人群聚集的廣場。
原本。
南天一劍，就隻想試試這素衣白袍，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可是南天一劍根本沒想到，僅是這普通的一件素衣，卻是直接讓他的內心破防。
很久之前，南天一劍，就已經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
可是每次，他剛鼓起勇氣，想對眾人解釋自己的身份時，都會被些莫名其妙的事打斷。
似乎有某種因果，在可以阻攔自己。
直到如今。
南天一劍，親身感受到來自親朋、長輩的關懷後，他已經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在害怕失去，他已經不再有之前那份勇氣。
畢竟。
誰會喜歡一個孤兒呢？
誰又會喜歡一個表裡不一的孤兒呢？
此時此刻。
封天城的話出現，就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束光芒，直接灑落在了南天一劍的身上，帶給南天一劍無限光明與黑暗出口。
“謝謝封大人，謝謝封大人……”
此時此刻。
南天一劍連連呢喃，心中情緒，此刻已經壓抑不住。
當下。
南天一劍，便是在眾人疑惑目光中，慌亂擠出人群，如同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似的，用素袍捂著腦袋直接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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