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究竟是誰，竟然能挫敗一尊少年聖人！”
軍昊乾開口，忍不住，多看了陸沉方向幾眼。
軍昊乾，雖然認為軍老爺，並不如軍迎天強大，可對於陸沉，軍昊乾卻是期望極高的。
在軍昊乾心中。
陸沉，雖然修行時間短，但是群體渡劫、越階殺敵、三具化身，僅憑這些手段，最起碼，也能和軍迎天打得有來有往。
可是如今，陸沉竟然敗了！
“昊兒！”
軍昊乾身側。
軍破天輕哼，呼喚軍昊乾：“抬起頭來，你能從這鏡像中，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聽到軍破天的聲音。
軍昊乾，疑惑開口：“那人很強，比少年聖人更強？”
此時此刻。
軍迎天，在軍昊乾心中，早已經是攀升到更高的層次。
甚至，軍昊乾已經在猜測，軍迎天在後世，或許也是一個少年聖人。
“不……，我是讓你看陸沉！”
聽到軍昊乾的聲音。
軍破天，輕歎一口氣，對於軍昊乾這種回應，言語中，頓時多了些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味道：“看陸沉的神態，動作……”
“神態、動作？”
軍昊乾皺眉，疑惑看向鏡像中，早已被一道雷電鎮壓的陸沉。
隻可惜。
軍昊乾，瞪著眼睛看了半天，卻也沒看到軍破天說的奇特之處，究竟是在於什麼地方。
“宗主……”
“你知道我資質愚鈍，悟性也不如其他師兄……”
軍昊乾，正要開口放棄。
可就在他轉身時，卻察覺到一股不對勁：“等等……，那是……，怎麼會這樣，陸沉動搖了，他好像在質疑自己的實力！”
軍昊乾開口，原本，他還沒有明白軍破天的意思。
可是，當他看到畫麵中。
陸沉，正無比失落地，盯著自己的雙手。
不止如此！
從陸沉那目光中，軍昊乾，還感受到陸沉身上，產生那股深深的不自信。
這刹那間，軍昊乾，便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宗主……”
軍昊乾呢喃著，猛然轉頭，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軍破天：“為什麼……，陸沉那強大的心境，竟會在一次失敗中崩壞？”
“嗬……，能看出心境崩壞，那你還不算是太愚笨！”
軍破天開口，搖搖頭，開口解釋：“陸沉會在一次失敗中，心境出現崩壞，這並不怪其他人，隻是因為陸沉這一路上，太過於順利了，順利到沒有失敗過一次。”
“從沒失敗過的人！”
“不知道失敗的感覺，也更不會知道如何麵對失敗！”
軍破天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陸沉：“這一次，應該是陸沉第一次麵對失敗，所以說，陸沉心境崩壞便是因為如此！”
“心境完美，的確是最好的狀態！”
“不過，那隻是達到一定實力後，才需要去追求、探索的層麵。”
“修士在修為弱小時，最好能經曆一些失敗，甚至能多經曆一些失敗，如此，就算心境崩壞，也不至於一朝垮塌，還能讓自己有重塑心境的機會。”
“如此……”
軍破天說著，便是輕歎一聲：“你是否還堅持，對軍老爺的心境，存在殘缺附帶有色眼光？”
聽著軍破天的聲音。
軍昊乾，抿嘴沉默著。
此刻，軍昊乾，已經明白軍破天的意思，同時，他心中，也對完美心境產生了質疑。
作為核心弟子。
從小到大，軍昊乾，從未遭遇過重大失敗。
這也導致軍昊乾，一直自認為擁有完美心境，也對完美心境，自始至終都擁有極高的推崇。
可是此刻。
看到陸沉的表現，軍昊乾才真正意識到。
從一開始，便擁有完美心境。
對一個年輕修士來說，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亦或許，沒有經曆過崩壞的心境，根本不是所謂的完美心境。
畢竟，沒有崩壞的經曆，又如何稱得上經曆過所有？
“宗主……，我明白了！”
許久之後。
軍昊乾，才緩緩抬起頭，看著軍破天開口：“可是宗主，我如今是天人巔峰，方才明白這些，會不會已經有些晚了？”
“地盤境·天人！”
“不過剛脫離凡人境罷了，若是你真的明白，那便不算太晚！”
聽到軍昊乾的聲音，軍破天，略顯欣慰：“去吧……，按照你內心的想法做！”
此刻。
軍昊乾沉思著，看著軍破天。
沉默了許久後。
軍昊乾，似乎是在心中做好了決定，方才開口，繼續說了起來：“宗主，我自從踏上修行，便一直是跟在你身後，如今，我想離開家族一段時間。”
“或許，我應該去外界走走！”
軍昊乾說著，突然就大笑了起來。
“對……，我就是應該去外界走走，離開軍家，以一個凡民野修的身份進行修行。”
“我記得宗主你說過，你當年修行時，也曾如此離開家族曆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