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睜開眼睛,不過他沒動。執行任務在外,他每天提高警惕,睡覺都不敢睡實了。昨晚是這些天以來第一次放鬆警惕,睡得非常安穩。
所以剛才張禾午過來他沒感覺,直到他敲門才醒來。
他正伸手要叫張杏榕,就見人醒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懵了一下。
“榕丫……”張禾午就在這個時候推開了門,看到眼前的場景完全懵了。
這……妹妹怎麼躺在床上?
“哥!”張杏榕倒是反應過來了,瞪了陸燃一眼急急忙忙下床。因為下的急,一個踉蹌摔下去。
“小心點!”眼看人摔下去,陸燃趕緊起身上去扶住人。
張杏榕感覺那雙手格外的燙人,急忙推開他:“你快起開。”
那點力道推不開他,可他還是順勢倒回去,嘴巴裡嘶嘶疼叫。
張杏榕這才想起來,床上的人傷著呢,她趕緊上去詢問:“怎麼了?傷口疼了?難道傷口有裂開了?我摔就摔,你上來乾什麼?”
摔個地而已要什麼緊,這男人真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傷員?
陸燃卻滿是心疼道:“我可舍不得你摔,摔地上多疼啊!”
張杏榕臉又紅了。
後麵的張禾午看著折騰來折騰去的兩人,臉上神色滿是複雜。妹妹躺病人床上就算了,現在兩人你扶我我扶你的,那模樣甜甜蜜蜜的。咋才一個晚上,兩人就這樣了?
“榕丫你們……算了,你出去吃飯,我看著他就行。”
張杏榕聽這話就知道二哥誤會了,她紅著臉點頭:“我看看他傷口,看完我就回去。”
張禾午點頭,要是他懂醫術就不用她看,可他不懂。
張杏榕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傷口沒事,她這才起身出去。
等人出去了,張禾午才道:“昨晚你欺負榕丫了?”
陸燃滿是無辜:“沒有啊,二哥為什麼這麼說?”
張禾午瞪著他:“臭小子,你敢欺負榕丫,我揍死你!”
陸燃一本正經搖搖頭:“當然不會,榕丫是我妻子,我隻會疼她,絕對不會欺負她。哪怕她欺負我,我也不會欺負她!”
這話說的充滿意味,張禾午想到榕丫躺床上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哼了一聲:“給老子好好躺著。”
說完他就出去了,陸燃知道他誤會了,忍不住勾起唇角。
屋子外,張杏榕正洗臉刷牙,想到剛才的事情她惱羞不已。昨晚她明明坐椅子上的,怎麼會躺床上?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一定是陸燃這狗男人乾的!
她不由得懷疑剛結婚那天晚上,她也莫名其妙躺沙發上去了,指不定就是狗男人做的!
她越想越氣,牙刷都沒洗就去找陸燃。
“昨晚你為什麼要抱我到床上?上次在你家,是不是你把我抱沙發上的?”
陸燃知道她肯定會來算賬,早就做好了準備:“昨晚我怕你冷,這才抱上來的。我擔心你受涼生病了。”
張杏榕反而不知道怎麼指責了:“那上次呢?”
陸燃搖搖頭:“上次是我的錯。”
“……”
張杏榕還以為他會狡辯,完全沒想到他會乖乖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