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眸子冷冽：“是裝的，還是真的，測一測就知道了。對了草藥那邊找的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
“說是有消息了，但是人沒回來，具體怎麼樣還不知道。”栓子道。
陸燃拍拍他，點頭：“好，我去看看張杏蓮。”
栓子繼續收拾收音機，他可太喜歡電器了，搗鼓起來就渾身充滿勁。
陸燃走進一間屋裡，打開一個木板，就往下走去。裡麵有一條不算長，但是也不算短的洞，看得出，防空用的。洞儘頭安裝了木門。
此時門背後，女人坐在地上，不停地撓著門，一會兒目光空洞，一會兒笑嘻嘻地，一會兒又胡言亂語，整個人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不正常。
“嘻嘻嘻陸燃我們明天就結婚了嘻嘻嘻。”
“滾開啊，滾開，不許碰我，不許碰我，滾開！”
“不要……不要不要動我，我不想死，把刀拿走！陸燃你為什麼不來救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要逃走，所以沒有馬上抓我，故意放走我地讓那些人侮辱我是不是？”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陸燃！”
“陸燃你出來，你給我出來！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快回來，你奶奶快死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啪嗒，門打開了，門動了動，但是大概因為坐在門口上的人，所以門沒有馬上推開。
女人呆了一下，轉身爬上去，伸出腦袋從門縫上看向外麵：“陸燃？你回來了，你果然回來了！”
隨即女人趕緊爬開，把門扒開。
陸燃低頭看向蓬頭垢麵的女人，女人頭發亂糟糟的，她身上都是泥土，分明很久沒有洗過了。她衣服亂糟糟的，還有些破。最主要是她那張臉，眼窩深陷，兩邊也凹下去，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幾二十歲的女人，反而像個病了的中年婦女。
這才多少日子過去，這女人怎麼變成了這樣？
栓子沒給飯吃？不可能，栓子不至於。
“陸燃！”女人滿身臟汙，撲到男人的腿上，抱住，“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快，我們結婚，我們要結婚了！”
陸燃這回沒有把人推開，隻是目光冰冷的盯著她：“奶奶的死跟你有關。”
地上的人一愣，臉上露出驚恐：“沒有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沒有。”
女人甚至很害怕，放開了男人，縮瑟到一遍去。
“沒關係，跟我沒關係，我沒有要害死她，沒有，沒有。是她的錯，明明是她的錯，是她不讓我們結婚的，我沒辦法……沒辦法。”
陸燃緊緊的盯著女人，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所以真的是你害死了奶奶，你怎麼害死奶奶的？”
女人害怕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太疼了，她拚命的搖頭：“不不不，我沒有害死奶奶，沒有，沒有。”
“哦？”陸燃聲音冷淡，“那是誰？”
“不知道不知道。”女人害怕的搖搖頭，“我要結婚了，我明天就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