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擔任過聯邦高官,曾經和隻乾了一任就灰溜溜下台的總統一起針對一些資本家,他們想要遏製資本主義的瘋狂蔓延,但很顯然失敗了。
當時的總統都沒有機會連任就被趕下了台,也包括了他的總統內閣裡的那些人。
而這名候選人被爆出了有這樣的背景,各大財團都開始針對他,買票,賄選,這些可能在一些人看來充滿了醜陋的黑幕交易在金錢的裝飾下,很快就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一名本來很有可能成為總統的政客,就因為他父親的政治立場問題,在即將勝選的時候,被社會高層拋棄了。
這樣的事情其實發生過很多次,資本家們知道如何轉移民眾的視線,他們把民眾的視線從“為什麼會失敗”轉移到“奇跡一樣的成功”上。
人們總是向往美好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放棄了追索“為什麼會失敗”,至於那些有能力追索真相的,本身就是製造“奇跡”的人之一,更不可能去公開這些事情。
真相總是被掩埋著在曆史長河河底的沙礫中,人們看不見它,不意味著它就是不存在的。
外麵的這些鬨事者,示威者,在這一刻他們的檔案已經被戳上了一個紅戳,如果未來聯邦主流政體不發生改變的話,如果未來世界格局不會發生太大改變的話,這些人,包括他們的後代,子子孫孫都永遠隻能在社會底層。
社會的中高層在這一瞬間其實就已經拋棄了他們,隻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不會成為某些人口中的“先烈”、“勇士”。
隻有偶爾有人提到這件事的失敗者……林奇瞥了一眼開始行動起來的外交次長,隻有人們點評他的愚蠢時,才會順帶的提起一些更蠢的人。
外交次長正在讓人把他們趕出去,但是那些警察明顯有問題,他們並不是來維持秩序的,他們更像是……來破壞氛圍的。
不管外交次長怎麼要求他們,即使他亮出了自己顯赫的身份,這些人還是當著諸多來賓的麵,當著納加利爾外交訪問團的麵,狠狠的抽打那些示威者。
示威者在玻璃碎片中滾出了一身的傷,看著非常的嚇人一些膽小的女士在尖叫聲中倒在了身邊先生的懷抱裡。
場麵更加失控了,甚至都要出現一些騷亂了,臨時議長突然轉身看向了特魯曼先生,後者自然知道,自己不上場不行了。
其實特魯曼先生覺得可以再等等,等那個次長再出一點醜,不過很顯然臨時議長有些不同的看法。
“你會怎麼做?”,特魯曼先生轉頭避開臨時議長的目光,看向林奇,問了一句。
林奇端著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香檳的香甜其實更適合女士們飲用,可次長要求這場接待必須使用低度酒,酒店不可能在這樣重要的晚宴上供應幾塊錢一瓶的果酒,他們隻能上香檳。
感受了一會口中氣泡的炸裂以及散發出的滿口香味,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國威嚴!”
特魯曼先生愣了一下,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兩名特工,“大國威嚴?我喜歡這個詞……”
他對兩名特工低聲說了一句話,林奇避嫌的讓開了,兩名特工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舉起了手臂搖晃了幾下,大廳中一些被人們忽視的特工開始上前乾涉。
而特魯曼先生自己,則朝著臨時議長走去,他要解釋一下這個突如其來的風波。
很快這場風波在一聲槍響下結束了,次長鐵青著臉看著特魯曼,“你居然讓你的人開槍,你要為今天發生的事情負責!”
在外交活動中發生槍擊事件是很嚴重的過錯,即使這不是正式的會議,隻是一場晚宴。
特魯曼先生卻沒有理睬他,而是向其他人解釋原因,“女士們,先生們,請不用驚慌,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他的語速不急躁,很舒緩,有安穩人心的作用,人們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看著他。
“那些人不是聯邦人,也不是聯邦警察,他們是一群國際犯罪組織成員,受雇於一名叫做‘普雷頓’的國際商人,來破壞拜勒聯邦和納加利爾聯合王國的建交,以達到他們可怕的目的……”
本來納加利爾的這些人還非常的不快,打算暫時中止這場外交活動,那些聯邦人很明顯的對他們充滿了敵意。
既然他們決定嘗試著邁出第一步去接觸一些其他國家,就不會隻限於接觸某一個國家,聯邦不歡迎他們,聯邦的人民不歡迎他們,那麼他們就去找一個歡迎他們的,他們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可特魯曼先生的一句話,仿佛具有魔力一樣,讓他們準備離開的想法發生了一些變化。
人們都在看著他,看著他打算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