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候選者至少要在兩年之後才有可能坐在這把椅子上簽字,但他現在就可以,他還是有優勢的。
“現在還不遲,總統先生!”,特魯曼很及時的補充了一句。
“是的,是的,現在還不遲……”,他說著看向了特魯曼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我們真的像林奇說的那麼強大,不可戰勝嗎?”
特魯曼作為隱藏在溫和派總統身邊的軍方激進代表,也是軍方改革的急先鋒,他肯定會支持這種說法。
他用非常堅定,非常肯定,帶著某種略微激動的情緒,鏗鏘有力的說出了心中的那句話,“我們不可戰勝!”
就在總統先生和特魯曼先生討論著接下來的一些工作和局勢變化,以及如何改變和納加利爾的談判策略時,他們的假想敵,被他們拿來當做是擋箭牌,實際上也不算亂說的普雷頓先生正在和他的一位老朋友的聊天。
“……我上次讓人送給你的那些東西,你收到了嗎?”,普雷頓先生用的不是通用語,而是蓋弗拉的官方語言,和他通話的是蓋弗拉海軍上將兼海軍大臣。
普雷頓先生曾經在軍隊服役過,還是一名海軍軍官,他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開始從事貿易,但他和蓋弗拉海軍的關係一直沒有停下。
他的一些導師,朋友如今都在戰爭結束之後身居高位,隻要沒死在世界大戰中的軍官和將軍們都得到了顯著的提升,這也讓他在蓋弗拉海軍裡的人麵更廣。
聽到普雷頓先生說的那些話,蓋弗拉的海軍大臣頓時輕笑了起來,“已經收到了,我的妻子很喜歡,這次聯係我有什麼事嗎?”
問的很直接,這也是兩人交往的風格,軍人沒有那麼多廢話。
普雷頓沉吟了片刻,沒有立刻開口,電話對麵的海軍大臣則又問道,“這可不像你,說說吧,遇到了什麼麻煩?”
“拜勒聯邦的人打算打擊我在東大洋上的勢力,我有些擔心,我可能抗不過去。”,普雷頓先生說著歎了一口氣,“沒有人能以個人或者組織的規模去對抗一個正在崛起的強大國家!”
“拜勒聯邦嗎?”,海軍大臣對於老朋友招惹的對手有些疑惑,“說說你們之間發生的事……”
普雷頓先生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整個過程非常的中立,不偏不倚,因為他很清楚電話對麵的權貴會在掛掉電話的那一刻,通過不止一種方式去驗證他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
這個時候說謊,無疑是給自己一拳,他沒那麼蠢。
聽完普雷頓先生說的這些事情後,海軍大臣也沉默了一會,緊接著他說出了普雷頓先生想要的答案。
“我們都討厭拜勒聯邦,開戰的時候它什麼都不做,等我們開始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它跳了出來。”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不少人對它都非常的不滿,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我無法給你任何的保證,但是我可以通過某些方式給你一些幫助,不隻是我,很多人早就想看看這個號稱科技自由之國的軍事實力了。”
“注意保護你自己的安全,有更進一步的結果後,我會給你消息……”
掛了電話之後,普雷頓先生臉上沒有露出太多的笑容,也不顯得沮喪,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作為一名國際商人,他每年為蓋弗拉提供的各種情報數不勝數,更彆提他私底下給國內那些高官的好處了。
他對國際政治非常的敏感,彆看現在拜勒聯邦加入了戰勝國的盟約國,成為了勝利者之一,其實總有些人看拜勒聯邦不順眼。
他們經曆了戰火的洗禮才得到現在的地位,一個連戰爭都沒有經曆過的國家,一上來就談著分配國際利益,這不是說笑嗎?
表麵上大家有說有笑,實際上背地裡都在籌謀著互相捅刀子,這次的外交事件是一個好機會,蓋弗拉那些人一定會借機和拜勒聯邦的海軍碰一碰,以確定一些正在進行中的談判接下來的趨勢。
隻是普雷頓先生很清楚一點,如果蓋弗拉海軍贏了,那麼他不僅沒有殺生之禍,地位無憂,還會因此獲得更多的實際好處。
但如果蓋弗拉海軍輸了,他的小命也會丟掉,總要有人為這件事買單。
至於蓋弗拉海軍會輸?
他嗤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陽台,看著沒有經過炮火洗禮的大街上那些自由的人們。
怎麼可能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