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先生在小圈子裡談論需要一個紀錄片導演的時候,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消息的人當天晚上就給他打了電話,請求福克斯先生務必要考慮一下他。
另外一名大胡子也比較有名,他的有名和前麵的這個大胡子不一樣,他善於表現出聯邦優秀的一麵,拍的都是皆大歡喜的社會性紀錄片,比如說《聯邦家庭》。
通過跟拍六個不同階級的家庭來反應他們麵對相同問題時候不同的解決辦法,喜怒哀樂都有,有時候人們甚至會覺得他拍的是電視劇,但那的確是紀錄片。
除此之外還有幾名編劇,這些編劇福克斯先生隻是隨口的說了一些他們的名字,連代表作什麼的都沒有說。
編劇的地位在這個圈子裡的確不算高,除非那些很大牌的編劇,而且還是原創編劇,但即便這樣,編劇的地位依舊還是不夠高。
每年每一家製片公司收到的劇本都以千計算,其中優秀的劇本並不在少數,一旦被大公司看中了,他們就會用很低的價格買斷劇本的拍攝權。
所以就算編劇有很了不起的代表作,那也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頂多在寫續集的時候多給幾個,想要分錢,或者版權?
那就是一個笑話!
介紹完幾人之後,大家坐在了一起,林奇談到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籌資拍攝一部有關於聯邦人在納加利爾的紀錄片,從多個方麵來體現聯邦人在海外奮鬥的艱難與過程,還有最後的收獲。”
這是一個基調,大家都點了點頭,他們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下了這個要素,海外,還有奮鬥。
不過也有人提出了一些想法,“林奇先生,為什麼是在納加利爾,而不是在蓋弗拉之類的地方?”
提出問題的就是那個打了全聯邦臉的紀錄片導演,他的問題很現實,也很刁鑽,“如果不是您的一些經曆和最近的一些事情,人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關注到納加利爾那個地方。”
“請原諒我的冒昧,我甚至不知道這個國家在地圖上的什麼地方,但是我相信聯邦人,至少大多數聯邦人對蓋弗拉很感興趣。”
“文化、經濟、軍事、政治以及社會形態等方方麵麵,都吸引著聯邦人,如果是拍攝在蓋弗拉的聯邦人,或許能夠起到很大的反響!”
這位導演說的其實很對,但林奇並不打算鼓勵聯邦人去蓋弗拉謀生,他們在那也不能為林奇提供便利。
當然他也不能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隻能換一種方式來表達,“這個我們可以放在以後,就目前這個階段來說,我們和納加利爾的接觸很頻繁,其次一旦我們雙邊建立外交關係之後,就會有相當的資本力量湧入納加利爾和他們本地政權聯合開發整個國家。”
“人們對那裡一無所知,所以我們需要讓他們多少有一些了解,這也能夠在接下來的大時代洪流中,為大家找到一些道路。”
福克斯先生聽完忍不住感慨道,“偉大的情操,林奇朋友!”
林奇則微笑著點頭致意回答道,“感謝你的讚美,福克斯先生。”
幾人沒有繼續追問,林奇則繼續談著他的一些想法,不得不說這些人在行業內有很高的知名度是有原因的,很快他們就總結出了一些實際的內容。
比如說這部紀錄片應該從哪些角度去拍攝,其中有一點林奇很感興趣,那就是“不合法”“合法”“淩駕於法律之上”這個遞進的視覺角度。
提出這種想法的,自然也是第一個打臉全聯邦的導演,用他的原話來說,如果人們想要了解納加利爾,就想要了解到一個真實的納加利爾。
去這個以前都沒有聽說過的地方發展,打拚,奮鬥,也絕對不是為了什麼偉大的理想和情操——他小小的諷刺了一下剛才林奇和福克斯之間的互相吹捧,但兩人都當做沒有發現。
他認為如果真的想要讓人們看完紀錄片,就背上背包買一張去納加利爾的船票,最好的方式就是還原一個真實的“暴利社會”,告訴他們在那些地方怎麼做才能賺到錢,賺到他們在聯邦賺不到錢的。
甚至這不是一個和聯邦人在納加利爾生活工作有關係的紀錄片,這就是一個如何快速在納加利爾賺錢的紀錄片。
這個家夥,真的是一個鬼才!
所以林奇選擇另外一名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