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不動就會出現在監視目標的周圍,檢查他們隨身攜帶的物品,或者提出一些問題。
大人們都被騷擾的難以承受,更彆說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了,在那樣的壓力和刺激下,一個開朗的中產階級家庭背景的女孩,開始變得自閉起來。
她開始畏懼生人,畏懼和她認識的人之外的人接觸,交流。
聯邦的孩子總會因為各種各樣外在的原因讓自己陷入到某種低潮和負麵情緒中,難以自拔,這也是聯邦的心理醫生比其他國家的心理醫生多的多的原因。
其實有時候人真的是很奇怪的,比如說蓋弗拉,他們的文明程度並不比聯邦差,但是他們的社會機製下人們的承受能力反而比崇尚自由的聯邦更強,這其實很滑稽。
林奇覺得,這就是慣得。
他很快就在提出告辭,薇菈也沒有挽留他,她現在的心思主要放在了孩子的身上。
此時的天色已經不早了,他讓人訂了一張明天去約克州首府的車票後回到了家中,屁股剛坐下,電話裡就響了起來。
在他接聽了這通電話之後,很快就離開了房子,有人約他談一談。
約他的人是約翰遜局長,聯邦稅務局約克州塞賓市稅務分局的局長,在城市外圍的湖邊,林奇見到了這個老人。
老人帶著一頂探險帽,戴著一副墨鏡,手裡拿著一些零碎的東西正在朝湖邊丟去。
湖邊聚集了不少搶食的魚,隨著林奇的到來驚擾了湖麵的平靜,那些搶食的魚在安全和填飽肚子之間快速的作出了決定。
看著一瞬間就溜得沒影的魚群,約翰遜局長把已經不多的東西一把撒了進去,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你來的很快……”,他歎了一口氣,表情有些惆悵。
林奇沒有答話,隻是看著他。
約翰遜局長的臉色突然變得紅了一些,他低聲說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奇便打斷了他的話,“要多少?”
約翰遜局長愣了一下,他好像是沒有聽清楚林奇說了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要多少!”,林奇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轉賬支票本,擰開了鋼筆的筆帽,“五千塊,夠了嗎?”,他刷刷刷的在支票上寫下來幾個數字。
約翰遜局長有些羞惱,但他沒有什麼什麼,隻是皺了一下眉頭。
林奇又添了一筆,然後簽上字,把支票撕了下來,“一萬五,應該足夠應付你麵對的困難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約翰遜局長想要解釋什麼,但最後還是接過了那張支票。
他覺得自己在林奇麵前越來越沒有尊嚴了,他甚至有時候也會想,這是不是林奇的圈套,但很快這種想法就被他拋擲腦外。
就算這是林奇的圈套,如果他不犯一些錯,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邁克爾的妻子懷孕了不說,現在已經開始顯懷,一個女人的丈夫坐了牢,妻子突然大肚子,這種事情任何人都不會覺得是正常的。
那個女人在她丈夫坐牢期間出軌了,這種說法一瞬間就傳遍了邁克爾家所在的社區。
這種流言蜚語對人們的傷害很大,不僅是對那個可憐的女人傷害很大,對小邁克爾的傷害也很大。
以前小邁克爾看見約翰遜局長的時候即便表現的不親熱,但至少不會用一種憎恨的眼神死死的瞪著他。
但是自從他的母親顯懷之後,已經經曆了很多事情,比以前成熟很多的小邁克爾立刻就意識到是誰讓他的母親大肚子的。
毫無疑問,就是那個經常到家裡來照顧他們母子的約翰遜先生。
這感覺糟透了,所以約翰遜局長和那個女人商量了一下,他們打算搬離目前所居住的地方,搬到一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地方居住,順便把小邁克爾安排進一個寄宿製得私立學校。
這樣就能夠回避小邁克爾和他,還有和他母親之間某些不愉快的摩擦。
想法很好,但沒錢。
有錢人的聯邦是天堂,錢是來自於天主的神力,什麼都能做到。
窮人的聯邦是地獄,貧窮是魔鬼勒在他們脖子上的絞索,越掙紮越絕望。
現在能解決這些問題的,隻有林奇,因為林奇是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