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場之後林奇結合了一些他觀察到的特征,所以得出了一個結論。
當然,這種結論並不是他胡亂猜測的,在聯邦高層的確有那麼一群惡心的變態狂,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某些群體裡半公開的秘密,如果歐拉的弟弟遭遇了猥褻和侵犯,那麼歐拉自己呢?
當林奇提出這種假設的時候,歐拉就陷入到回憶當中。
那不是一段很好的回憶,一開始她並沒有那種感覺,從小的時候他們就習慣了一家三口在一起洗澡,有時候還會玩一些父女之間親密的遊戲,直到她十多歲的時候,他們還是在一起洗澡。
她開始有些不適,想要逃避,但又逃不掉。
在她十二歲的那年,噩夢開始發生了,那個時候的她已經知道自己正在經曆什麼,於是她開始反抗。
她的反抗方式很特彆,那就是把自己弄臟,她會隨時隨地的排泄,小便或者大便,有時候她還會忍著,在需要的時候突然排泄出來以避免傷害。
她的這些方法很快就起到了作用,沒有人喜歡渾身都是……那些東西的小女孩,哪怕是洗乾淨後也很難重新激發人們興致。。
於是他們把目標投向了歐拉的弟弟,一個比她小一歲,也非常英俊的男孩。
他們折磨他,他沒有反抗,有一次她偷偷找到自己的弟弟,讓他反抗,並告訴他自己是如何反抗的。
但是那個男孩並沒有接受她的幫助,隻是用一直讓她認為是自作多情,或者過分高估自己價值的表情看著她,並且告訴她。
如果他也反抗,他們中就會有人要重新倒黴,如果必須有人來承受一些痛苦,他希望自己能為姐姐分擔。
其實歐拉並不想要那個蠢貨假裝無私的為自己承擔什麼,在那一刻她實際上也是深受傷害的。
她把自己弄臟的方式,和她弟弟為了保護他甘願默默承受,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覺得自己很醜陋,很臟,反倒是本應該讓人覺得……的弟弟,偉大且乾淨起來。
這也是她很在意自己外表的原因,一些心理方麵的原因,無法回避的。
後來她的叔叔因為威脅侵犯自己的親生兒子被逮捕了,但是她知道,每次參加那樣聚會的人不隻是她的叔叔,還有她的父親,還有一些看起來很了不起,又非常陌生的人。
這些人沒有出事,出事的隻有她的叔叔,那個很普通的人。
後來,她在電視上看見了那些有些熟悉的麵孔,她也明白了為什麼隻有她的叔叔一個人被抓捕。
至於她的弟弟,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有些人說他受不了,自殺了,也有些人說看見他在其他地方生活,在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
紛紛擾擾這些年下來,那些過去幾乎都快要被她忘記了……
幾乎!
如果林奇不提起這件事,她或許還能繼續假裝自己忘記了。
這讓她感覺到恐懼的同時,也讓她更憤怒,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林奇扒的精光後曝光在公眾的視線中。
她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現場觀眾席上的觀眾,恍惚之間她仿佛回到了那天,耳邊傳來了父親的聲音,“親愛的,給我們跳個舞吧?”
也就在這一瞬間,她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臉色先是有點蒼白,但很快就被憤怒染紅,“我隻是問了你一些可能敏感一點的問題,但你卻用這樣惡毒的方式攻擊我和我的家人,林奇先生,這就是你在學校裡學會的知識嗎?”
“混亂的私生活,以及惡毒的攻擊?”
此時從外麵走回來的節目組導演拿著提詞卡寫上了一些內容展示給舞台中的歐拉看,節目才剛剛開始,如果現在就暫停,很有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節目必須下去,那麼他隻能把議員先生的話通過提詞卡轉告給歐拉。
歐拉看見了導演手中的提詞卡,林奇也看見了,他還對著歐拉露出了一種意味深長的笑,笑的歐拉心裡有些不安,同時怒火燒的也更旺了。
童年的遭遇讓她變得非常的強勢,她想要掌控一切,並且認為隻要能夠掌控一切,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以前她一直都能做到,這一次她也覺得自己能做到,她要拿回主動權。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看著林奇,決定不聽從她父親的要求,“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林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