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隻是一些很普通的現象,沒有什麼人會關注。
但也有一些人,正在遭受其影響。
在西部經營著一家農場的農場主此時正在太陽下悠閒的曬著太陽,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的電視節目有多麼的勁爆,他對外界消息的獲取,隻有通過每周去一次鎮上買報紙時獲悉的。
整個牧場裡就隻有他一個人,他孤身一人,不過他絲毫不害怕,他有槍,有車,這裡離鎮子也不太遠,遇到麻煩他還能躲到地下室去。
冬天裡的太陽曬在身上讓他感覺到非常的溫暖,又是新的一年。
他感慨著,感歎著,隨手拿起一瓶酒灌了一口,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些陳年往事浮上心頭。
他哼著小曲,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切,嘴角邊浮起了一抹笑容,他的嘴唇還微微啟合,“是的,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突然,遠處傳來的汽車發動機聲音打破了鄉下的寧靜,他睜開眼朝著那輛車看過去,隨手把身邊放著的槍抓在了手裡。
根據聯邦關於西部各州的特殊法案規定,在西部比較偏僻的地方,如果有人主動靠近你,你可以要求對方和你保持足夠的距離,如果對方拒絕並且繼續靠近你,那麼你就可以射擊對方。
因為西部的確比較偏僻,荒無人煙,經常幾十幾百公裡的無人區,在這裡任何好人都有可能在瞬間變成壞人的環境。
曆史上發生在西部的很多係列案件的罪犯中,很多人被抓獲時他們的鄰居都表示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無法想象一些溫柔體貼的人會在沒有人看見他們的時候變成惡魔。
所以聯邦專門為西部世界出台了《安全距離法案》,同時推動了《西部武裝法案》的立法,很大程度上降低了西部發生命案的概率,但有時還是會發生。
老人坐了起來,端著槍,打開了保險,如果對方下車後拒絕保持距離,他就會開槍。
他手裡的這種獵槍並不是那種普通貨色,而是來自於聯邦最大軍工集團生產的最先進的獵槍,隻需要一發子彈,大象就能倒下,更彆說是一個人了。
他從口袋裡找出了一個雜色柯樂芙點上,更高的尼古丁含量讓他一瞬間就精神了起來,他盯著遠處的車,露出了“我不好惹”的樣子。
車子慢慢的停靠在院子外,然後從車裡下來兩個人,兩個中年人,老人臉上多了一些笑容,他把槍放了回去,然後站了起來。
這兩個人他認識,這是他哥哥安排的人,一方麵是為了保護他,順帶著每隔一段時間給他送一點生活費來,另外一方麵也是防止他逃跑。
算起來,差不多是這些人來送錢的日子了。
他想到這臉上多了不少笑容,這該死的西部,連支票都用不掉,他的哥哥又不允許他從銀行取錢,以至於他有不少錢,卻都不能用。
不過沒關係,每隔一段時間這些人就會送一袋子現金來,他就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
他邁著輕鬆的步伐走過去,再過幾年,等他的哥哥退休,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我以為你們會在下午來……”,農場主靠近兩人後熟絡的說著,他還在那輛他沒見過的新車上拍了拍,“不錯的車,這要多少錢?”
從駕駛室出來的家夥隨口撤了一句,“一萬七千塊。”
“不便宜,但看上去不錯,比我那輛車好多了,回頭轉告那邊的人,給我也來一輛,我要地獄火的車漆!”,機械和槍是西部人最愛的東西,哪怕這些西部人來自於其他地方,等他們來到了西部之後,他們也會愛上這兩個東西。
和他搭話的人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在擺弄什麼,老人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你在做什麼?”
他憋壞了,這小苟日的地方隻有他一個人,他想要和誰說會話都做不到,隻能自己和自己說話。
沒有電視信號,沒有電話線,什麼都沒有,他的哥哥甚至不允許他有朋友,他快要瘋了。
每次這兩個蠢貨來的時候,以及每周去鎮子上買一些生活用品的時候,都是他最喜歡的時候,他可以好好的和人交流。
他越走越近,似乎是想要探清那個人到底在做什麼時,那個家夥突然抬頭看向他。
農場主被他眼裡的殺氣激了一個激靈,他剛想要跑,可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從駕駛室出來的家夥猛地向前一步一步,左手從他的腋下穿過他的身體從後麵抓住他的頭發向下揪著,這讓農場主不得不抬起頭,同時,一把匕首沒有任何阻礙的插進了他的喉嚨裡。
死亡正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