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這些人隱約的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陷阱。
“赫伯斯先生,我剛才翻看了一下聯邦相關的法律文件,其中違約金賠償的基準以抵押物為主,換句話來說,如果林奇先生在這場借貸中違約了,他需要支付違約金時並不是以實際借貸的貨幣市值作為計算違約金的基礎,而是以借貸時的抵押物的價值作為違約金計算的基礎。”
“而且這種債權類的產品,具有大抵相當於貨幣的價值,隻要蓋弗拉的官方沒有公開的聲明廢除這批債券的兌換權力,或者公開聲明支持僅以債券麵額一定比例給予兌換,那麼我們就會以債券麵額作為實際價值。”
“換句話來說,一旦你們有一方違約,那麼金額就以林奇先生抵押在您這裡,麵額為九千四百四十五萬聯邦索爾的戰爭債券進行基礎進行賠付,每天產生的違約金為九十四萬四千五百聯邦索爾。”
聽到這裡的時候赫伯斯先生的手已經開始抖起來了,他儘量保持著自己情緒上的平穩,他怕自己不穩定的情緒會影響到其他人,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聲問道,“那麼在什麼情況下,我會造成違約?”
畢竟借貸這種事情,隻聽說過借錢的人違約,從來沒有聽說過出款的人違約,他還是再三的,仔細的詢問了一下。
“如果您要求在合同終止日期終止之前提前收回這部分款項,那麼你在提出這個要求時間距離合同履行終止時間提前多少天,就算違約多少天。”
說著律師還像是開玩笑一樣的說道,“比如說您現在就要收回這部分款項,現在離這份合同的終止日期有一百一十天,按照合同上的規定,您不僅一分錢得不到,還要另外支付林奇先生大概一千萬聯邦索爾左右的違約金……”
律師並不清楚他開玩笑的一句讓差點打破了赫伯斯先生假裝出來的平靜情緒,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文明杖柱頭,雙手重疊在一起,這讓他看起來不那麼驚慌。
“這個玩笑不怎麼好笑,那麼我們接下來討論第二條我認為不太合適的條款……”
一整天的時間,一群人都在圍繞著這份合同討論其中的條款是否符合他們的預期利益,以及是否對他們有太多的傷害。
到最後他們挑選出了一些可能埋下了陷阱的條款,除了違約金的問題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小問題,比如說支付方式以及如何有效確認之類的問題。
到最後,赫伯斯先生問了這個來自世界各地龐大的律師團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先生們,假設我們在這份合同中產生了一些分歧,並且最終我們打算通過訴訟的方式尋求解決方案,我們是否有辦法像過去那樣,把它的權力轉移到其他的國際法庭?”
經過短暫的討論,律師團給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結論,“很抱歉,赫伯斯先生,我們認為這並不太可能會實現。”
“第一點,這份合同的簽訂地點在納加利爾,執行的地點在聯邦,如果您想要把案件從拜勒聯邦轉移到其他國際法庭,就必須先說服這兩個國家同意您這麼做。”
“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幾乎不太可能。”
“不考慮納加利爾聯合開發公司對這個國家國內司法係統的影響程度,僅僅是他們兩套法律並行就會為接下來的訴訟帶來大麻煩。”
“其次,聯邦已經成為了世界第一流的軍事強國,他們在開辟國際事務的態度上也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我們都認為他們不可能同意我們的要求,而且林奇先生和聯邦高層的關係非常的親密,他一定會加以阻撓。”
“我認為您的想法不可能會實現。”
赫伯斯先生抿了抿嘴,“我是說,如果有可能呢?”
他會去努力,他在拜勒聯邦也認識不少人,未必沒有機會改變這種情況,所以他強調了一句,萬一有這個可能呢?
不過律師們卻不這麼認為,“沒有任何可能,赫伯斯先生。”
赫伯斯先的情緒已經有些不受控製了,他儘量的給自己一些可能實現的好消息,可這些律師總是讓他失望!
他的聲音突然上揚了不少,“我是說萬一,萬一有這個可能呢?”
“作為一名雇員,我很想告訴您有機會,但作為一名律師,我必須告訴您,您沒有這個萬分之一的機會,赫伯斯先生。”
“我們不能讓你沉浸在不可能的虛假幻象中等待著危險的降臨,如果您認為萬一是有價值也是有效的,那麼您不妨考慮一下,萬一這些事情都會按照你最初設想的那樣開始並結束,不更好嗎?”
赫伯斯先生被律師一句話說的久久不能開口,他意識到,這有可能是他這輩子最蠢的一次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