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意奪走任何人的生命,我們的目的隻是贖金,錢,懂嗎?”
“有人能告訴我,這一船的東西,值多少錢嗎?”
站在人群麵前的一名劫匪和船長低聲說了幾句,船長似乎不是很配合,然後挨了幾拳頭,這才佝僂著腰痛苦的說了出來。
蹲在己受傷?
這就是康尼和船長的區彆所在,其實船長能不知道自己最後會認慫麼?
不,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配合的下場,但他還是這麼做了,因為他也需要賭,需要保底,需要一些翻本的東西。
這群劫匪上船之後沒有傷害誰,就像是他們自己說的那樣,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贖金,不想傷害無辜,這就意味著他們能活著離開的幾率很大,那麼他就能順杆子爬,爭取一點以後的東西。
等公司交了贖金或者其他怎樣都好,隻要他們離開了,他反抗但不敵海盜的形象就會宣傳出去,加上他之後的一些周旋,至少他不會丟掉這份工作。
資本家有時候的確很冷血,但有時候他們也需要照顧一下自己的形象,特彆是那些上市公司,普通散戶看似軟弱可割,但當散戶們在某種情況下團結在一起,也會是一個麻煩。
“很好,我會尊重你們的權利,也希望你們能夠尊重我們。”,在看著甲板上的劫匪做了一個手勢之後,海盜首領似乎已經弄清楚了一些狀況。
在海盜的協調下,貨船重新開起來,隻是這次他們的目的地,並不再是安美利亞,而是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在第三天,聯邦的事態已經開始發酵時,貨輪在一處小島外停靠,船員們都被送到了島嶼上,他們也看見了海盜的首領,一個大胡子。
他說話時候有一口莫名其妙的煙火氣息,“朋友們,我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就像這幾天我們的相處,沒有人受傷!”
說著他讓船員跪成一排,船長鼻青臉腫的拿著一張紙站在了一台錄像機前,“我是……號的船長……,我們的船在離港大概四小時之後被海盜劫持,目前我們並不清楚我們在什麼地方。”
“對方要求公司支付一千六百萬的贖金來贖回這些貨物和船隻,以及所有船員。”
“你們有七十二小時的時間,超過七十二小時之後貨船上的貨物和我們都會沉入海底……”
……
“你們怎麼看?”,總統先生坐在總統府的休息室裡,這裡有一台電視。
房間裡坐滿了人,安委會的人,軍情局的人,國防部的人以及船舶運輸公司和電機生產廠商的人都聚集在這裡。
錄像帶是昨天到的,但是對方並沒有直接寄給總統府,而是分批寄給了所有的電視台。
有些電視台可能還在考慮影響和導向問題沒有第一時間播放出來,但當有第一個電視台不怕死的時候,很快全聯邦的人都知道了。
這絕對是聯邦有史以來第一次!
以前也有商船被海盜劫掠,但對方大多都是劫走貨物殺了人就算了,從來沒有什麼人會主動的索要贖金。
這種行為……製定計劃的人應該去看看腦科,他們不考慮一下拿到錢之後如何逃離嗎?
也正是因為如此,總統先生、內閣閣員們以及所有人都覺得很新鮮,然後才是緊張和責任。
“先生們,有什麼好建議嗎?”,總統先生看著滿房間的人,“我們是支付這筆贖金,還是拒絕他們的要求?”
他剛說完,特魯曼先生就咳了一聲,“抱歉,我打斷一下……”,他走到總統身邊彎下腰,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人民不會願意看見一個隨便放棄國民生命的總統,而且他們的要求並不是做不到,隻是一些錢而已……”
聽到這總統一驚,才意識到這件事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的選,放在平時就算了,馬上就要他媽的大選了。
這個時候要是傳出總統為了幫資本家節約贖金放任海盜殺死了船員的消息擴散出去,就算他能當選,連任基本沒戲。
人其實都是這樣,在和自己沒有利害關係的時候人們希望每個人都能理智。
可一旦事情的發展和自己有了明確的厲害關係時,人們又希望每個人都能多為自己想想。
他轉身拍了一下特魯曼先生的胳膊,眼神裡透著一絲安慰,“還好有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