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蓋弗拉商會的會長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林奇,他有點困惑,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按理來說林奇讓他們損失慘重,本地人對蓋弗拉的仇恨讓他們招募不到工人,反倒是林奇這些聯邦商人借助這樣的機會在發展中獲得了先機。
如果換位思考,換成他來做,他絕對不會給自己這些人任何的機會,先用本地自產的商品和進口商品大量的衝擊市場。
甚至還能用某些在政治邊緣反複越界的詞彙和銷售方式,來綁架本地人的民族精神。
這種手段商會會長並不陌生,比如“不買不是帝國人”這種早就用得爛大街的標語,他們很早之前就用過了。
可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奇居然不按劇本出牌,他反而來主動幫他,幫蓋弗拉人解決問題,那麼現在就多了一個疑問,這裡麵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
商會會長沉默不語,他仔細的看著林奇,除了看到他帥氣的模樣和年輕的麵孔之外,他似乎並沒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東西。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不由得問道。
他也不指望林奇會真的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完全沒有頭緒時一種下意識的疑問而已。
林奇很自然的笑說道,“為了賺錢,僅此而已!”
想不通,商會會長抿了抿嘴,“這件事我們也要簽一份正式合同。”,他進一步的試探道。
林奇自然不會反對,“可以,這是應該的。”
似乎感覺不到有任何的陷阱,商會會長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開工和先機實在太重要了。
儘管蓋弗拉的資本背後都是貴族在支配他們,但資本本身並不會因為受到了權力的約束就完全的失去了它應有的性質。
“關於人數問題,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們聊聊,那麼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再見上一麵?”
林奇給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就主動告辭,他沒有繼續聊什麼沒有營養的話題,從此時此刻雙方的立場來看,他們彼此還是競爭對手乃至於可以用“敵人”這個詞彙來形容他們的關係。
現在不走,繼續聊,隻有尷尬。
通過窗戶看著林奇的車遠去,商會會長坐在書房中又思考了好一會,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了其他人的號碼。
每一個電話被接通之後,他都會告訴對方——“我有辦法解決工人不足的問題了……”
第二天上午,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人就已經都到齊了。
“這是我見到過的,你們這些人最勤奮的一次!”,即將解決一些問題,又能維持住自己的威嚴,商會會長此時的情緒還算不錯,他開了一個小玩笑。
蓋弗拉人的時間觀念大致類似“隻要不遲到”就行了,他們很少會早到,有時候即使來得早了一點,也會到附近轉一轉,在臨近時間時才會赴約。
但今天,這些人都破例了。
“會長閣下,如果你能省略那些我們並不喜歡的內容,也許這對我們更有意義!”,有人立刻反擊了一句,現在大家都很急躁。
商會會長也知道恰當的玩笑是玩笑,不恰當的玩笑就是傷害的道理。
他清理了一下喉嚨,用略有一點磁性的聲音說道,“我昨天和林奇談了談,他願意填補我們的用人缺口。”
“會長閣下,你說的這個‘林奇’,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有人立刻就提出對林奇的疑惑。
會長點了一下頭,“就是你所知道的那個,聯邦的商人,林奇。”
“昨天晚上他找到了我,和我談了談,他願意為我們找來足夠的工人,工資日結,三塊錢一天。”
三塊錢的夫拉如今能兌換五聯邦索爾左右,這個工資看上去好像不算低,但其實並不高。
無論是蓋弗拉本土的工資標準,還是聯邦的最低時新法下的新水,其實都是遠遠高於他們給出的新資標準,所以他們也不算虧,至少比起在本土還是釋放了一些利潤空間。
更重要的是,有了這些工人,他們立刻就能開工了。
有人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會長閣下,這會是一個陰謀嗎?”,他說著還解釋了起來,“我們都知道林奇並不是一個好人,據說他逼死了很多人,包括我們現在的境遇,是否在他的計算內也是未知的。”
“作為競爭的雙方,他突然提出要為我們解決麻煩,我認為他不會那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