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刑的話大概會有十二年左右,實際服刑可能一天也沒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特魯曼先生的臉上充滿了譏誚的神色。
無論是保守黨和進步黨之間的政治交易,還是交易過後的“結果”總統先生,都代表了聯邦最無恥的一群人。
當然這是他心裡的一些想法,總統先生到時候會以身體不適宜在監獄裡服刑為理由,以限製行動的方式關押在他的房子裡。
有些人可能覺得如果不能離開自己的家,其實和在監獄裡坐牢沒什麼區彆,畢竟自由對聯邦人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
有這樣想法的人隻能說太單純了,總統的房子和普通人概念裡的房子不一樣。
他在布佩恩外有一個莊園,仿照蓋弗拉城堡的設計,大莊園還有一處小型獵場和一塊綜合性的私人公園,甚至還有一個湖泊。
這根本就不是限製行動居家服刑,這就是他媽的提前養老。
不過無所謂,總統能被判刑,對於民眾們來說這又是一場公平和民意的勝利。
兩人小聲的聊著可能對那些大人物們不太恭敬的話題,演講也在一點一滴的時間流逝中走到了儘頭。
當總統先生奮力的喊出“聯邦必勝,自由萬歲”的那一刻,整個現場都沸騰了起來。
林奇和特魯曼先生也站了起來,假裝很激動但又保持著矜持的那樣鼓掌。
總統先生從演講台上走下來,很“親切”的和前排的人握手,然後離開,一切都表現的很完美。
接下來幾天,林奇多次陪同總統先生出席各種活動,作為聯邦的青年領袖,總統先生認為把他帶著也能夠拉攏一批年輕的選民。
真正的加入進來之後,林奇覺得每一位總統都很不容易。
比如說現在這位總統先生,已經六十多歲了,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他其實就是一個差不多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回歸天主懷抱的老人。
可他卻依舊堅持著每天超高強度的工作,一點也沒有因為身體原因推掉什麼活動。
一周的努力,終於來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很多受邀的人都聚集在總統府,等待著計票結果。
實習生們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連呼吸都儘量的放緩放輕,甚至在進入會議室的時候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粗重了一點就把到手了的“總統”吹跑了。
毫無形象坐在桌子上的總統先生咬著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個小孩那樣,啃著指甲蓋。
他很煩躁,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他隻能找點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們拿下了……州!”
工作人員及時的回報計票結果,總統先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些,他和其他人互相擊掌,在短暫的慶祝後,所有人又陷入到安靜的等待中。
戰況比想象中要焦灼的多,進步黨拿下了五個州,保守黨拿下了三個州。
整個聯邦有十七個州,還有九個州,換句話來說進步黨要再拿下四個州才能保住局麵,如果能再拿下五個州,就可以鎖定勝局。
房間很快就充斥著各種煙味,甚至還有人抽雜色!
“把窗戶打開,太嗆人了!”,特魯曼先生指揮著工作人員去把所有窗戶都打開,雖然這會讓大家感覺到冷,可總比現在的情況要好。
就連總統先生的手中都夾著一根香煙,他很少吸煙,到了他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強迫他了。
可現在,他已經吸好幾支,身前的地上散落著好幾個被踩扁的煙頭。
冷風吹進來,空氣稍微好了一點,林奇讓凱瑟琳去給附近的咖啡館打電話,儘量的送濃香型的咖啡來。
每個人似乎想要做點什麼,可又做不到什麼。
保守黨追的很緊,在進步黨拿下七個州的時候,保守黨居然已經拿下五個州了。
還剩下五個州,如果不想拖進“下半場”,進步黨必備下再拿下三個州才行。
按照拜勒聯邦的選舉法,隻有領先兩個州以上才算鎖定勝局。
隻領先一個州,就有太多操作的餘地了。
總統啃完了左手的指甲,開始啃右手的指甲了,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些憤怒,還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