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的高舉著雙手慢慢的跪在了沙灘上,身邊的手下已經不到十人,他們把劫掠來的東西也放在了沙灘上,學著他的模樣跪在那。
戰鬥到了這一刻,差不多已經結束了,但天空中的飛機並沒有完全的離去,因為這裡是馬裡羅的境內。
他們在這裡進行軍事打擊並沒有得到馬裡羅傀儡政府的同意,萬一某些人犯了病要出來找他們麻煩,留著飛機也算是一種預警。
飛機的作用體現的越來越多,少將也開始和那些軍事觀察員們討論起如何打造新的戰術係統。
這邊,沙灘上,一名行動隊隊長走到了貝雷帽的身邊,他有些嫌棄的看著貝雷帽,“把林奇先生交給你的那個黃色的信封交出來。”
貝雷帽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這些人和林奇有關係。
他沉默著沒有任何反抗的從內褲拿出了那個玩意,看見它真的被藏在了內褲中,行動隊的成員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隻有隊長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這麼貴重的物品,肯定要由隊長保管。
他舉起手中的步槍,用槍托在貝雷帽的腦袋上砸了一下。
在船上不可一世的貝雷帽和他的手下,麵對著聯邦人的羞辱,卻什麼都不敢說,更不敢做。
隊長極為嫌棄的捏著那個信封的一角,把它提了起來,一股子惡臭立刻撲麵而來。
那味道就像是……大夏天的把死魚爛蝦悶進一個倒扣的鐵桶裡,放在太陽下暴曬,曬了兩天之後裡麵的味道。
“見鬼!”,他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袋子,把信封包了進去,這才好受一點。
“東西都在這裡了?”,隊長問了一句。
貝雷帽沉默了幾秒,點了一下頭。
隊長退了兩步,這個退步的動作讓貝雷帽心中一揪,他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但還是遲了一步。
驟然間槍聲連成一片,所有人都在沒有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被殺死。
看著這些人倒在沙灘上抽搐著,隊長撇了撇嘴,他對其他人說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記住先把他們的雙手和腳踝綁在一起,這些都是武裝暴徒。”
他拍了拍一位新人的肩膀,然後大聲的喊道:“打掃戰場,我們該回家了!”
士兵們都很興奮,一開始的時候他們被告知要退伍,內心還是很惶恐的。
因為他們不是囚犯,囚犯好歹還會在監獄裡掌握一門求生的技術,這些士兵呢,什麼都不會。
他們隻會殺人,偏偏不被許可的殺人是犯法的,他們完全沒有在社會上求生的手段。
這種不安與迷茫直到他們進入了黑石安全,才逐漸的減輕。
在這裡就像是回到了家,每天接受訓練,然後執行命令,無論是保護還是殺人,都是他們最擅長的。
更重要的是,黑石安全給他們的薪水很高,如果能出外勤,每天還有額外的補貼,幾乎人人都想要出外勤。
站在沙灘上的新手看著那些老人們剛剛殺死了一些人後就在談論著去什麼地方度假,他有點跟不上這些人跳躍的思維。
隊長走了過來,在他胸口擂了一拳,笑說道,“彆發呆了,帶著東西我們反抗,你會習慣這裡的……”
他像是在說黑石安全的高福利高待遇,又像是在說……殺人?
新手不清楚,他和他的搭檔拖著一袋沉重的東西朝著快艇走去,他現在唯一知道的是他將因為這不到兩周的行動,獲得大概一千塊左右的補貼,並且還有不低於一周的帶薪假期。
金錢上的收獲衝散了殺人後對生命的迷茫,他也開始和他的搭檔聊著天,聊著放假的時候一起出去玩……
更晚一點的時候,上士給林奇打了電話,告訴他任務已經完成了,並且在返航的路上。
整個行動過程都被攝像機攝錄了下來,這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資料,它能夠說服國防部,說服軍方,甚至是說服國會,讓他們給林奇下更多的訂單,批更多的預算。
第二天上午剛剛九點鐘,軍方代表和國防部代表就出現在了林奇的房門外。
船是半夜回來的,少將和觀察員們沒有敢耽擱,連夜把所有這邊的資料通過電視網絡,發送到了國防和各個軍區。
十分鐘後,國防部和軍方的將領們為了那兩百架飛機先給誰,差點約架打一場,誰贏誰先挑。
直到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我不從林奇那邊多訂購一些飛機?”
“這不就解決了?”
這真他媽的是一個好主意!
這也是為什麼一大早,國防部和軍方代表就出現在林奇房門外的原因,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實機進行一些嘗試,來確定如何圍繞著飛機,打造新的戰術體係。
一切都像林奇說的那樣,它將要改變戰爭!